沉落乖乖地笑了笑,和他一起进入医馆。
沉落初来关东州时,找她调理过幼时留下的病,盛容棠和沉落投缘得很。便是后来沉落被人视为过街老鼠,她也仍然不曾轻怠她。不过沉落心知她是医者,若是连累她的名声,终归不好。便也鲜少往来。
“沉落?你常来吗?”小林有些好奇地问,他抱着沉落坐在长椅上,替她解开帽子和大衣。
“是。徐小姐请吧。”盛容棠点点,对沉落笑着指指一侧的小桌。
这家药铺是为前朝的老中医所开,当年他在京城替达官贵人看病挣了无数钱财,老了便想要积德行善,索开了这家药铺替穷人免费诊治,富人却仍是要花钱的。
“这。”盛容棠看了沉落一眼“这种事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强求不得。”
那车里的人看到沉落下车忙拉开车门,是小林。
不错了。如今只希望许秋霖明白她的意思,千万别去淌这摊浑水才好。
小林会意松开沉落,沉落起走过去坐下,掀起左手的袖子伸过去。
她叹了口气,替沉落摸了摸脉“我今日只能替你看看风寒,妇科的病症还需你好了再来。”
“好。”沉落应答着悄悄将右手中的纸条递给盛容棠,她看看远坐着的小林对他笑笑。
这盛容棠年轻时曾在沪上学过西医,那时也曾有过一段郎情妾意的风韵事,只不过后来那人战死,她便也就此断了情丝搬回父母边。
这老中医家的姑娘叫盛容棠,年近不惑仍然未嫁,留在家里钻研医术侍奉父母,一家人倒也其乐。
他走上前揽过沉落“听文慧说这里的大夫不错,想给你开药调养一下。”
医馆里热气烧得足,沉落伸手了薄汗。
但是每半年去抓一次药,盛容棠必然亲亲热热地和她聊上几句。
小林派来的车很准时,她披着厚厚的貂大衣带着帽子手套把自己裹得严实。
“嗯。”沉落点点“我自小产后就找盛大夫调理的。”
“嗯。”小林抬看着盛容棠“那就请盛大夫给沉落看诊吧。”
盛容棠见小林中文畅,揽着沉落的姿势亲密自然瞬间知了他的份“大佐,徐小姐幼时就有寒凉之症,坐胎本就困难。那次小产伤了肌理,误服了大寒的补药,由此才难以好转。”
“是。”盛容棠转走到一旁抓药。
“沉落的子怎么样?”
这日小林领着沉落一同来,盛容棠虽有些震惊却还是神态自若地寒暄“太君,徐小姐又来抓药了?”
“这两年,我一直给她服用补药,不知有没有帮助?”
小林扫了一眼她递来的药单,挥挥手“去抓药吧。”
“那什么时候能再有好消息?”小林怜爱地低下摸了摸沉落的肚子,沉落红了脸拉开他的手。
车子一路向东,到了药铺口停下来。司机拉开车门,她下车打量一圈。附近的中国百姓都被清走了,只有一辆汽车停在门前。
“今日先给你开些风寒的药。”盛容棠把过脉走到小林跟前“大佐,您看可以吗?”
盛容棠摸了摸沉落的右手“怎么这样冰?你昨晚发烧了?”
“多亏了大佐的药,我又添了些小药给徐小姐,这些加在一起,徐小姐子也好多了。”
“嗯。”沉落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