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绍说的话，她向来都是无条件相信的，因为知他总是对的，也清楚他不会为了哄她安心，而故意欺瞒她。

        江天策从来都不是有耐心的人，见宋成珂一直不开口，便拿起一把不锈钢钳子，隔着因疼痛而发白的嘴，重重敲了敲牙齿，发出一声闷响。

        也不知是在促对方招供，还是要掉他满嘴的牙。

        可平心而论，如果没有江天策在，封绍绝对想不出这一招。

        宋成珂终于认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招供：我说！我都说！是是怨灵！这一切都是怨灵干的！

        祝真愣愣地看着他。

        封绍握住柔的小手，引着她覆上布满鲜血的心口，眸色温柔：真真，我和江天策商量过，假设那种东西和你属于共生关系，你受了重伤，它十有八九也会受到影响，所以，在维持你生命迹象的前提下，保持这种虚弱状态，对你、对我们而言，说不定是一件好事。你先用能力把匕首出来，但是不要补充血、治疗伤势，我们会尽快想办法把它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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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往宋成珂上划疼痛却不致命的血口，有人打破架子上的玻璃瓶，拎着腐烂颅的长发，让尸黏黏腻腻的嘴和他亲密接吻，还有人拿着不知来自于人哪个位的骨，当按摩棒往他的后里戳。

        如果可以选择，谁不想活着呢？

相像，一样是寻找卧底的游戏，一样是你死我活的对抗，可是，你有没有发现，有一点不同？

        人类与天使，或是与恶魔，似乎都只有一线之隔。

        进来的第一天，系统很明确地说，这是场混合了生存制、淘汰制和解谜元素的综合游戏，参与玩家是30人。如果你确实是疾病之源的本，扮演的是杀戮者角色，便不应该算在普通玩家的数量之中；夜晚玩家昏睡，毫无反抗能力，对你而言，也不存在什么生存难度。他亲昵地用指腹蹭了蹭她柔的脖颈，低下轻轻吻去她咸涩的眼泪，有没有另一种可能疾病之源并不是指特定的某个人，而是什么物品，或者没有实的未知生物，它只是暂时地，附着在你上呢？

        被江天策削去一个阴，旋掉一颗后，宋成珂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刻骨的恐惧。

        祝真很快听明白，轻轻点了点。

        当然不是受智商所限，而是他潜意识里，本不容许祝真受到半点儿伤害。

        他冷声：张嘴。

        更遑论让她就这样躺在血泊里，受尽疼痛的折磨。

        刚开始审讯的时候，玩家们还有些放不开手脚，见江天策毫不手，潜藏在心底的某种恶意和亟需发出来的紧张情绪便找到了个合理的出口，纷纷开动脑，添砖加瓦。

        她发动能力，将口的匕首取出，闭目养神，保存力。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点儿光亮，想要说话，却因为失血过多而发不出声音。

        实验台上的惨叫声越来越凄厉。

        办法是个好办法，可行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