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桶里装满了新鲜的肉馅,红红白白搅合在一起,散发出烈的血腥味。
她忽然生出种可怕的猜测,心猛地往下沉了沉,向底下的他问:你你见过我男朋友吗?他叫封绍,个子很高,脾气很好,发大概这么长
单是被他这么盯着,祝真便觉得遍生凉,呼不畅。
祝真听见了他们刚才的对话,看了看脚下,并没有发现什么通往水牢的入口。
祝真停住话音,有些难过地垂下,过了会儿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糖,试探着问他:你吃不吃这个?
她站起,往江天策的方向走去。
祝真蹲下,透过隙往下张望,和一双血红色的眼眸对视。
哎,什么人?一个穿着工作服的Alpha提着铁桶急匆匆跑来,这里太危险,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出去!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祝真有些抱歉地对怪物点了点,如果你方便的话,帮我留意留意他的下落,可以吗?
底下的怪物仍在吼叫,Alpha不耐烦地用铁叉狠狠敲了敲井盖边缘:你他妈给我闭嘴!鬼叫些什么?再叫还给你注麻醉剂!
严重腐烂的伤口泡在混合了Beta血泥的脏水里,他机械地咀嚼着糖果,总是狰狞扭曲的脸上出现一抹茫然。
Alpha嗅了嗅她上的味,神情缓和了些:你是Omega吧?你的Alpha呢?
怪物闭上嘴,郁的味在口腔中化开。
纯粹的红色充斥着整个瞳孔和眼白,他仰瞪视着地面上的她,忽然嘶吼出声,声音里裹挟着有如实质的愤怒和想要把所有人无差别撕碎的暴杀意,震耳聋,令人胆寒。
血红色的眼睛在她的上停留片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眼睛里的血色好像淡了一点儿。
井盖很厚重,以一人之力无法抬起,盖子上布满横横竖竖的通气孔,声音似乎就是从底下传来的。
他用勺子使劲拌了拌,舀起一大勺,通过井盖边缘一个大些的孔丢下去。
他在楼上办事,很快就回来。祝真对男人富有侵略的眼神非常感,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祝真双一,向后跌坐在地,耳轰隆隆作响,脸色隐隐发白。
她下车在附近转了两圈,隐约听见痛苦的咆哮声,循着声音来到墙边,推开防火门,在角落里发现一个圆形的铸铁井盖。
她撕开包装,将糖果丢下去,正好落在他着涎水的嘴里。
怪物暴躁地晃动着铁链,并未接受喂食,而是任由肉泥沉入水中,慢慢散开,高昂着颅冲饲养员龇着利齿嘶声嚎叫。
祝真怔了怔,再度蹲下,看着有如困兽的畸形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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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见汽车前面挂着的是军用牌照,便生出几分忌惮,抬着女人急匆匆上了楼。
江天策在不远呼唤她的名字,声音有些焦急。
那个人姑且称他是人类,大半都浸没在乌黑肮脏的水中,坚硕有力的手臂被手腕的铁链紧紧固定在暗室的墙上,面容陌生,凶相毕,如同一只披着人的野兽。
她向他描述着封绍的长相,可他似乎本听不懂人话,无法和人类正常交,始终在愤怒地挣扎着,发出可怕的叫声。
不吃拉倒,待会儿上场被兽族们撕成碎片,可别怪我!Alpha显然也不怎么上心,只是走个过场。
祝真定了定神,爬起向对方歉,打探水牢里这怪物的来历。
他提起铁桶往另一个井盖走,见祝真仍然站在原地,对她挥了挥手:小姑娘,想看斗兽表演的话去一楼买票,不过我建议你不要把赌注押在那家伙上,他活不了多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