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棠仔细聆听着,可宁不遇却没了下文。
你无需和我报备你的去向。宁不遇眼里闪烁着苦涩,可语气却极其温柔,像是怕吓到江怀棠一样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囚犯,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宁不遇:她叫江归缘,来历不明、行踪不明,除了她的名字与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事迹,人们对她一无所知。
你不必如此提防我...
两人继续并肩向前走,沉默久久,宁不遇问:那你今天要什么?
嗯。江怀棠确实是不喜欢这个场景。
看着江怀棠突然亮起的眼眸,宁不遇便继续解释:这法术是由一个人自创......不,她所施展出的手段都是如这一样前所未闻的。
她是谁?江怀棠刨究底地问。
师叔说笑了,不遇只是不愿见到同门受苦罢了,相比于不遇的优柔寡断,现任掌门的种种选择确实是有益于宗门的。
看着这些困屏界阵中的合欢宗弟子,宁不遇喃喃:他们修多年,为的是求得仙缘。这些人里有天赋绝佳的人,有为宗门贡献颇多的人,甚至还有刚刚踏入修仙一途的人。我不能这么眼睁睁看着这些对仙怀着一腔热血的人因为宗门一的命令而如此草率地就结束了他们无限的未来。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宁不遇说。
比较之下藏书阁门前的这片空地,反而满足了空旷、没有多少人又可以让太阳抑制这些人的毒等条件。
江怀棠的眼睛实在是太过于闪亮,宁不遇只能苦笑:我也只知这些,我也没见过她.....见过她的人八成都死了,还有剩下两成生不如死。
见状,宁不遇行了个礼,便独留下这名黑衣男子在原地追忆过去了。
对不起,今天你不能看书了。宁不遇朝江怀棠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因为只有藏书阁前比较空旷,所以我们只能把这些受伤的人放在这里。
江怀棠垂下眼帘,眼里的光芒被掩盖住,再抬,江怀棠又恢复了那副好像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的呆愣模样。
一转,打算去报告宗门的宁不遇就看见了不远站着的江怀棠,她甚至还无聊地用鞋尖画起了圈圈。
虽然属于合欢楼的地盘很大,但因为合欢楼与其本宗不同,它从创建开始就是属于营业质,所以合欢楼有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是宾客区。
两人并肩走着,宁不遇先开口回答着刚才江怀棠问出的问题:那些人.....虽然我们叫他们毒人,但他们变成这样又不是因为中毒。
你刚才所见的还只是其中一种,在她交手过的人中,还有许多下场比这更为惨烈的人。
听了这话,宁不遇停下脚步。
那名黑衣男子听了这番话,不禁感慨:可惜你不是掌门.....不,是可惜现在的掌门元寿还有好几百年吧,不然你这个掌门候选人,就会去掉后面三个字了。
我想出去转转,买一些阵盘和刻刀。江怀棠:可以吗?
先不说这样有碍来回行走,就单单是会传染这一条,宁不遇都不能把这些已经成了感染源的弟子们放到其他弟子之间。
他们变成这副模样,是由法术导致的。
.....可她太益于整个宗门了,反倒是忘记了众多弟子们的感受.....黑衣男子的神色恍惚,似乎是回忆里的那个人又跑出来在他的脑海里作祟了。
脉外找野生的万毒莲。我一会就向宗门传信的,说明合欢楼关门的原因。沉默了一会,宁不遇决定将合欢楼暂时停业,将所有的弟子遣出去寻找这突然之间在整个灵界都极其抢手的灵药。
他们受了什么伤?江怀棠疑问。
江怀棠的求知和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世界上居然还有把人变成那副可怕样子的法术?
比起这些以赏心悦目为主的地方,后方合欢弟子们所居住的地方又显得太过狭窄,若是把这些中了毒的弟子安置在弟子居,怕不是要把每岔口都堵满。
宁不遇自然是早就发觉了江怀棠的存在,只是当时在与宗门的前辈说话,不好失礼也不想让他人知江怀棠的存在,于是只能把江怀棠冷落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