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每次要跟华诤要点什么,都必大费周折――她不懂:她明明就是他的妻子、他儿子的母亲,是他们华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为什么她觉得一切都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以内?
这一两年,梁澄莹便慢慢对这个男人死心了。他三天两在提离婚――好像不她是好是坏,就算那个贱女人永远不再回来,他都要和她离婚。张爱玲说“当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她哭闹是错,静默也是错,活着呼是错,死了还是错。”――是,她在华诤眼里,就是一个错误!似乎就算她死了,被烧成灰烬――连那个灰烬,都是错的!
“要不要换位置,你们俩好坐在一起?”
曾几何时,她也和她们一样,幻想着嫁入豪门的平步青云荣华富贵。可是真正得到以后,又怎么样呢?
梁澄莹便对那个话多一点的女孩:
人与人的距离,心与心的距离,怎么可以
”为君蓖衣裳,君闻兰麝不馨香;为君盛容饰,,君看金翠无颜色。”。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对她的尽态极妍,视而不见。她觉得自己在华诤的眼里,真的和一个垃圾桶没什么分别。所以她也不用再刻意讨好了,华诤他本就不上她的美!
那女孩巴不得这一句,便连连:
“生孩子!我表姐就是啊,给我表姐夫家生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我告诉,从此就穿金银吃香喝辣,从到脚,全是名牌。”
“谢谢你哦,美女。”
她只是一个外来者,没有与人家分庭抗礼的娘家。她来了,表面上看,吃穿用度都上了台阶。其实呢?其实她本就不可能接到心利益。
“那还有假?一嫁进豪门,豪门的钱,就有她一半!”
“什么?”
从结婚第一天开始,他就说要离婚。梁澄莹之前还心存幻想,以前她天真地以为,只要那个贱女人走得远远的,她就能赢得时间。能让华诤见识到她的好,然后真正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个公主。因为她的嬉笑怒骂,在彭贤俊的眼里,都是最美好的。可是在华诤的面前,以她的天生丽质,都还要百般地黛眉粉饰。像打仗一样,时刻妆扮出最完美的姿态。但是又怎么样呢?
“真的啊?”
“嗤!”
“这你就不懂了。我表姐,不就找了一个富二?其实她长得也就一般,关键在于什么你知吗?”
梁澄莹换了位置,坐下来。调整出一个舒服的姿式,重新闭上眼。两个女孩言谈中,继续艳羡起传说中的‘表姐’起来。梁澄莹有了心理准备,控制着没再发出不屑的声音。
――梁澄莹听到这儿,不自觉冷笑出声。
为什么她得到的,不过是华家的又,而且还要靠嘶声力竭地去争取?在华诤的瞳孔里,她渐渐地,也看出自己是个泼妇了。他的厌恶和避之唯恐不及,是那样明显,明显得她都不能再自欺欺人了。
可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记得以前和彭贤俊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坐公交车,她靠在他的肩睡到口水。等她醒来,正自悔形象大跌,没想到彭贤俊一边掏纸巾给她,一边夸她“可爱”。
两个女孩大概二十左右的年纪。没想到她没睡着,见她睁眼,便都有点讪讪的。
多次了,钱就是挣来花的。我们女人,最要紧的,就是嫁个好老公。就是富二那种,那就不用愁钱的事了?”
“说得容易,哪有满大街的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