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杯中的饮料直直的泼在了尧浮的裙子上。
“您居然记得我?”
“没记错你应该是荀老的孙女吧,我记得你叫荀笙。”
尧浮记得她,嗯……记得小时候抱过这个孩子,在她父母还在的时候,那场意外也是她始料未及的,毕竟自己的父母跟荀老比较能聊得开,自然而然就记住了。
葬礼上的小女孩也没有哭泣,大家都认为孩子被吓得不轻,只有荀笙自己知,她此刻是多么嫌弃自己的父母,心中只觉得恶心。
卫生间的洗手池前女孩拿着沾的手帕轻轻为尧浮拭着礼服,顾辞靠着门框观察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孩,她应该是荀家的长孙女。
“您才二十多些,怎么能喊阿姨,您很年轻,如果可以,我可以叫您姐吗。”
荀笙的声音中带着兴奋,毫不夸张的展现自己小狗般的开心。就像摇着尾巴见到主人的狗。
女孩连忙爬起来有些跌撞的扶上尧浮的裙摆,尧浮的脸色不好看。
而荀笙手里只攥着那只手帕,来回细细搓着,就好像能感受到刚刚那人残余的温一般。
顾辞有些生气,她不想除了她之外的人去碰她,包括裙摆。
顾辞的眉狠狠拧在一起,上前走去。
“您就是少小姐吗?实在抱歉,您不必对我这么大的敌意,这件事真的很抱歉,我会帮尧家主干净的。”
顾辞还想着拒绝,尧浮已经开口表示既然她执意,那就让她替她整理好了。
“记得,你也不用叫的这么生疏,你应该只和我家顾辞一样大。喊我阿姨就好了。”虽然尧浮心里极其不情愿被这样喊,但貌似确实没什么适合的称呼了。
荀笙这一波屁拍到了尧浮心里,总觉得自己好像占了小孩子的便宜,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说“或许,可以。”模棱两可,算是同意。
荀笙的六岁和顾辞的六岁,大不相同的人生,顾辞被接到了尧浮的边,荀笙死了父母。听长辈聊天时荀笙只觉得无趣,可当她第一次参加上各家宴会时,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她羡慕顾辞的母亲是个美丽的女人,而她的母亲只是个半个脑袋的丑陋怪物。那场宴会荀笙可爱的小脸满是羡慕的表情,她盯着顾辞对尧浮的态度,她觉得顾辞不知好歹,觉得顾辞对尧浮不够温柔,太冷漠,如果自己是她的孩子她一定对她足够温柔。
“不用了,我自己去。”她可不会说什么没关系,虽然只是小孩,但客气什么的,还是没那个必要。
“我先回去了,你和顾辞年纪相仿,应该可以玩到一起去。”尧浮看了一眼顾辞,挥散脑袋里早上的事情,她现在选择忘记这件事,不然她会觉得很丢人。“阿辞,你们玩吧。”她习惯这样喊顾辞,除非顾辞惹她生气,她才会叫着“顾辞!”
顾辞上前抓住女孩的手,手腕微微发力将她放在尧浮裙摆上的手甩开了。“我带她去就可以了。”
“对不起对不起,尧家主,我们去卫生间我帮您吧。”女孩的歉意烈到尧浮不愿意与她计较什么,她看起来和自家小崽子一样大。
荀家主是是个年近七十的老,而荀笙是荀家唯一的传承人,荀老的亲孙女,早年间荀老的儿子和儿媳在上闯结下不少仇家,半夜被仇家蓄意报复,一枪死在了对方的枪下,那年,荀笙只有六岁。幼小的孩子不会忘记早上推开爸爸妈妈的门看见的场景,子弹会在血肉里炸裂开,被打掉大半个脑袋的父母,血腥的只叫人作呕。
“不,我还是帮您吧,毕竟这是我弄的。”她坚持着要挽回自己的过错。
她替尧浮干净蓬松的裙摆,微笑着说,“您的上沾上了一些,我帮您干净。”荀笙的手很快,容不得女人拒绝她。顾辞冷淡的表情出现了浮躁。
尧浮走了,留下顾辞气愤的看着荀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