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半,终究没说完。
到了不知第几个房间,薛牧正要运功,忽然子一,差点摔了一跤。夤夜极其迅速地扶住,低声:“爸爸歇会,不急于一时。”
公子……
第二百四十四章不肯回
薛牧哑然失笑:“你对剑璃的敌意,好没来由。”
救人也是自救,至于二者哪个更重要些,薛牧自己也未必分辨得出来。
自从此番再见,这是祝辰瑶次喊出这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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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带着些揶揄之意,但这称呼一出,两人都无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一夜的缠绵,确切地说,是祝辰瑶的讨好侍奉。
夤夜一直默默陪在边保护他,她大约能够理解薛牧在想什么。薛牧不是圣母菩萨,甚至都不太算得上是个好人,和妖女妖人们总是臭味相投,但他是有底线的,在某些方面说他是个正派也毫无问题。总之自从知这毒真是他的,薛牧心情就没好过,既有被冤枉的怒意,有洗脱嫌疑的自我表态,也有确确实实的自责难过,和彻底解决此事治病救人的责任感。
祝辰瑶叹了口气,缓步上前,站在薛牧边,掏出一方丝巾轻轻着他的汗水,低声:“当初辰瑶就说过,你笑我虚荣浮华,我认,但辰瑶不是水杨花之人,相比于孟飞白那些人,亲疏之别自然是有的。”
祝辰瑶笑笑:“在你面前,我也不装模作样。我对她的敌意不是一天两天,你比谁都清楚。要不是憋着劲儿和她争风,我也不会被你……被你……”
这种感觉让她很愤懑,但愤懑之中还是难免的带着更加复杂的心情。
薛牧笑: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阵子,祝辰瑶轻声:“休息一会吧。去后院……我在此有客房。”
祝辰瑶抿了抿嘴,低声:“你气我之前说恩断义绝吗?”
夤夜正待说什么,却见祝辰瑶从门口排众而入,站在薛牧面前。薛牧正在弯腰息,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双鞋尖,他愣了愣,抬看了一眼。祝辰瑶安静地看着他,眼里闪烁着极度难明的意味。
当初薛牧的想法彻底得到了证实:通向女人心灵的通,确实是那啥。次被你拿走了,你在她面前确实是不一样的。也许现代女已经薄弱了许多,但古时女侠,真是无法忘怀。
时至今日,哪怕面上看去两人没什么瓜葛,而且面对面站在一起也是一副平等交谈的模样,但实际上两人的心态上还是有着高低,祝辰瑶站在薛牧面前,打心里就不自觉地矮着一。
祝辰瑶站在他面前,奇怪地看了他半天,哑然失笑:“我的公子,连芍药都不认得?”
祝辰瑶低声:“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乍见慕剑璃和你……我一时别扭……事后想想,也没什么可别扭的,慕剑璃自命孤高,还不是和辰瑶一样的被同一个男人采了。我还比她好点,看她那样子就是情深重不可自,辰瑶倒还能自主呢。”
随的丝巾,带着温和熟悉的香,薛牧闭目感受了一阵,低声:“只是亲疏之别?”
薛牧叹了口气:“怎能不急……”
祝辰瑶纤手微微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薛牧疲惫地靠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一盆花:“这花倒是漂亮的,什么名字?”
来说,也该适可而止,一天一分,慢慢来。可今天薛牧默不作声的一路收,本没有休息的意思。
“那倒是不气。”薛牧淡淡:“你我之间,情况本就特殊,早先天香楼内你还站我一边,我已经很意外。”
薛牧的声音有些疲惫沙哑:“这声公子,可是很久没听见了。薛某当不得冰仙子这等称谓。”
薛牧又:“你邀我去静心庵一会,当时是想跟我说什么?”
夤夜明白他的心态,虽然在夤夜的角度看来这事跟爸爸一点关系都没有……
后院本就是寺院接待来访客人的居所,萧轻芜祝辰瑶等远来者都有一个小房间。房间很简朴,但素雅干净,在此地愁云惨淡的氛围之中算得上是别有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