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实在是……”

        因为他开启了灵魂修行，此世学名萦魂。

        第二百五十九章王牌

        和尚们无奈地分开路，眼睁睁目送他离开。元钟边一老僧实在忍不住，低声问：“方丈，就这样让他们走了？”

        薛牧站在飞鹭山，安静地透过蒙蒙烟雨中的山间烟火，俯首下望，耳边仿佛在回城内的厮杀声。

        潘寇之笑地将他丢给边的师弟，大声而笑，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元钟大师不必多虑，正八宗同气连枝，潘某早就察觉这孟归山心怀叵测，已然帮你解决此獠。”

        他的视野也确确实实开阔了许多。

        这话就藏了“你给我等着”的意思了，心意宗无咎寺翻脸交恶已然没有悬念。

        飞鹭山不算太高，但在鹭州地貌上已经是最高的海，站在山往下看，颇有登山而小天下的感觉，哪怕暴雨之中能见度不高，还是让人感觉心和视野都开阔了许多。

        潘寇之并不在意，示意师弟将孟归山交给元钟，扬长而去。

        元钟不答，只是：“此地交给你主持，白鹭门上下不得走脱一人。”

        孟归山心中绝望：“你……”

        鹭州乍起血色，大雨逐渐滂沱。

        正常人是无法感觉到“灵魂”存在的，而这一刻薛牧很清楚地感觉到了灵与肉相互依存的关系，他甚至能看见灵魂之中自己未能明确的念，俗称“潜意识”，也能看见自己遗忘已久、只在最深隐藏着的记忆。一切纤毫毕现，了然于心。

        这种境界叫“照心”，而这样的状态也不是照心境界内能够常规保持的，只是突破之时那灵光一现，之后归于沉寂。你能够感觉到灵魂的存在，但很难利用起来，需要“时时勤拂拭”，才能温养灵魂，巩固心灵，期待下一阶段的突破。

        元钟抽了抽嘴角，淡淡：“潘宗主一番心意，无咎寺感怀于心，日后必有所报。”

        薛牧看着在雨后落入地平线的夕阳，最后的余晖悠悠映着末路的颜色，连雨点都闪烁着妖艳的色彩，一滴一滴地坠落，看得人心中很是不祥。他紧紧抿着嘴，有些忧虑。

        希望能成，否则实在太憋气了……一辈子念佛修持，以为已经修得波澜不惊，还是被潘寇之的无耻气得犯了嗔戒。他深深了口气，把怒意全倾泻在了眼前的白鹭门上：“众僧听令，擒拿白鹭门妖孽，一个不得走脱！”

        所以……捕猎虚，真的能成吗？

        能够明确的是，原本以为已经到了的锻练气，忽然就发现才刚刚起步而已……也就是说，大境界的突破，大幅度提升了锻和练气的质量和上限。无怪乎薛清秋那种人的锻程度，早就超脱了人类范畴，本不是普通武者能想象。

        希望这个不祥，只是潘寇之

        老僧若有所悟：“是薛施主那边……”

        “他连徒弟都不要了，也算壮士断腕。”元钟轻声一叹：“放心，他不会好过的。”

的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呆愣愣地看着自己前，那里有一双稳定的手掌，颀长的手指箕张，摁在他的前要上，封住了浑经脉运转。

        随着话音，潘寇之大摇大摆地带着几名心意宗强者，从白鹭门正门笑地走了出来，见到元钟笑着拱手：“不请自来，大师勿怪。”

        原本这种从练气到萦魂的境界隔着极其坚固的障，两个境界之间没有什么很明确的过渡关系，是本质的变化。一般情况下，如果没有什么恰当的机遇启发，是很难跨过这坎的，因此成为江湖上一般高手和真正强者的分水岭。没想到这次收毒素多到爆炸，这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生生化为质变，雄浑的真气和毒气螺旋环绕，直破眉心泥，一举迈入了萦魂之境。

        说完没入人群，很快不见。老僧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方丈这应该很明显是要去参与什么行动了，不知薛牧到底是怎样的安排？

        元钟看着神色灰败的孟归山，摇：“他是虚。真这样打起来，生灵涂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