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劝：“既然有益，那我们就多双修几次，说不定就能复原了呗。”

        “你会忘记的，无论对方是谁。”早在徒弟求教的时候，他就看见了这一天。

喂，痴女啊？”薛牧哭笑不得：“我的进益很大，你呢？境有没有恢复的迹象？”

        就像薛牧笔下的练霓裳和卓一航，永远不会有圆满的结局。

        薛牧尴尬：“不多……也不多。”

        “那听说过吧？如果线弯了，穿不过针眼，一般把它直就可以了。”

        蔺无涯明知徒弟和薛牧搅在一起，却从不干涉，是否也是看出了这一点？他知徒弟终将和薛牧分离，然后……选择遗忘，走上和自己相同的路。

        “噗……”薛清秋很显然听得懂这样的污化暗示，纤手锤着他的口：“你哪想出来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又是戒指又是针线的。”

        薛清秋并不是怪他，反而竖起食指盖在他的上：“不你要多少……”

        再怎么认为感情只是自己的事，人终究也无法脱离其他因素的影响。双方最亲的人生死战，各自以杀了对方为目标，那他们怎么相也不可能绕开这个坎。最悲哀的是，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双方都没有言归于好的可能。

        薛清秋噘嘴：“是啊，可你了啊。”

        “没有……”

        这样捉着手，上下四目相对，气氛更加温柔起来，两人互相对视着，薛清秋很快目光如水，低声：“好希望一辈子都跟你这样，什么都不用想。”

        薛牧顿了顿，简单回答：“有。”

        此刻他脑海中泛过的是慕剑璃离开前眼里挥之不去的哀伤，想要一声珍重，却哽在咙里说不出来的怅然。

        这是蔺无涯所断定的，但不是慕剑璃想要的。

        甚至有很大的可能……将要为

        “伤是好了……境界的话……”薛清秋有些怅然：“你的天气息对我有益，但也只是驱除了那种反噬的杂乱感，天人感应还是找不到。”

        如今只是归程，双修更大的意义也是为了恢复，而不是享乐。一旦船入海口，回归神州，他们就要面对这场合之战所引发的变局。

        “这次的事，是不是也影响到了你和慕剑璃的关系？”

        薛牧没再说话，两人各自穿衣，薛清秋似是随意问：“有慕剑璃的吗？”

        薛牧声音里有了怅惘：“早晚的事，绕不过去。希望将来……还能相见。”

        薛牧默然。也知为什么她痴缠着不让自己退出去，因为她心中真的有些惶恐，生怕永远无法复原，而与他的激情能让她暂时忘却那些。

        那一刻薛清秋真是想永远缩在他的怀里不再起来，被他怎样征服鞭挞都愿意。

        什么都不用想，尽情温存，只能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可惜当他们到达冰原，看见被一堆人围着的蔺无涯和薛清秋时，慕剑璃就知，自己和薛牧分离的时候到了。她必须保护师父离开，必须担负起接下去的宗门职责，此后关山万里，天高水长，很有可能与薛牧从此两隔。

        薛牧疼得龇牙咧嘴，一把捉住她的手：“你只是失了天地感应，力量可丝毫没变弱啊，你这小拳拳锤我，其实是谋杀亲夫啊……”

        薛牧终究是退了出来，薛清秋取了丝巾温柔地替他拭。白色丝巾沾上的血色梅花看得她有些脸热，正想丢掉，就被薛牧抓走了。

        这种小女人的憨看得薛牧心火热，调笑：“你学过女红吗？”

        看薛牧把丝巾小心翼翼地进戒指，薛清秋又好气又好笑：“你收藏多少了？”

        她是真不想忘，真的想和薛牧继续在一起。

        宗门此前的发展计划才刚刚按就班地进行一半，就要突兀地面对变局，薛清秋知薛牧要为之更加疼。但薛牧始终没有责怪这一点，而是说：“我能应对。”

        陷进爱河时，纯粹的少女真没考虑过这么多，此时回想，只能说从一开始她爱上的人就不应该是薛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