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南反倒很习惯：“对于宗门所在，此即南。”

        薛牧收回目光，正色：“坐坐也好，酒就不用了，我要查案。”

        到了屋内，馆主温着酒，自我介绍：“敝姓李，李振南。”

        不理的话，各层级很可能导致上下无序，一旦中间环节有人出了幺蛾子，不乱才有鬼呢。

        “哈哈……”旁边岳小婵笑：“馆主倒是有志气，要为问剑宗振兴剑州之南？”

        馆主拿到手里就发现字迹全消，就很明确知是真货了。如果像当初玉麟那等修为，灵魂一探就知，本无需拿手里验。

        “说人话。”

        岳小婵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差点没笑出声来，这货还真把自己当捕了，还查案？

        岳小婵：“那天剑派是你们上级宗门？我看你对他们态度也不像上级。”

        岳小婵点点，也不再问了，看来这种状况比较常见，并不稀奇。

        李振南：“这是我爹的志气，因为名字不是我自己起的。”

        薛牧若有所思，这大约就是正武者最基础的营生形态了，当初猛虎门差不多也是这样模式，一旦没了学徒来源，就很容易撑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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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误会……”

        “主要是学费，武馆之间比武较量有花红，偶尔出帮人架梁子也有报酬。”李振南随口答：“金银粮米灵药材料都可折抵费用，倒不纯是金钱。”

        薛牧悠悠拍着扇子，自己开始不说人话了：“振南为何居北？”

        确实是六扇门金牌，工到材质几乎一眼可辨。上有神机门独门神机，在原主滴血认牌之后，便只有原主手持才会显出职务姓名像，在别人手上立刻消失，基本伪造不了，也无法夺牌冒充。

。那馆主便试探着问：“这位捕贵姓？”

        “天剑派的等级是比我们高，又在同个地方扎，名义上我们是归他们。但我们武馆不是附属于他，老子亲哥哥乃是灵剑山的执事，和他天剑派一个级别，怕他个卵子？”

        薛牧把腰牌丢到他手里，冷冷：“是不是要验验？”

        “啧……”薛牧看天：“在剑州还真难得见到这种热情。不骂鹰犬了？”

        李振南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酒，又：“何况天剑派那帮兔崽子，这段时间明显瞎搞，这个铁山县内，算得上他们下级的武馆和家族都被刮地三尺，用各种理由犁了几个来回，就算我们能忍吧，可他们手都伸到其他江湖帮派去了，还找街面上正经生意人收钱，这算什么？下回是不是该去收田租了？这是官府收税还是黑保护费？”

        就算让他薛牧来理，也得焦烂额好一段时间才行的，问剑宗那一群自顾练剑屁事不的剑客，真理得清？

        倒是薛牧皱起了眉，问剑宗这样的超级宗门，门下关联的势力扩遍整个剑州数千里地域，甚至其他地方也有。而且并不是跟玩游戏升级那么简单，什么一个三级的着十个四级，一个二级又着十个三级，条理那么明细。而是甲郡镇上的小家族，可能关系牵扯到乙郡的山，子侄可能又拜入丙州的堂口，跟蜘蛛网一样的错综复杂。

        “看这天要下雪了，慕捕进屋喝几杯热酒？”

        既然真是六扇门，大伙儿口鄙视鹰犬，其实内心还是比较放心这个属的，总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妖人。这会儿就凸显出薛牧赶走天剑派的恩情来了，馆主再也顾不上自己也是挨了揍的那个，热情地招呼：“慕捕能饮？”

        薛牧有两块腰牌，都是真牌。一块真名的从来没用过，这块为了南下特制的假名字牌子本该完成任务就注销，可六扇门压不会找他过问这点小事，搞得到了现在还在用。

        字迹消失之前，馆主也眼尖地看见了牌上名字：慕薛。

        薛牧也

        薛牧也笑了。看李振南在倒酒，他便问：“贵武馆是怎么营生的？收徒学费？只是金钱么？”

        结果薛牧真的在查案。

        “不敢，不敢。”说是不敢，馆主还是抓着腰牌来来回回地看了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