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叶孤影奇怪地摸了一下，果然光得没有疤痕感。她惊讶地跑到殿边铜镜看了一眼，镜中人脸色微，不但没有丝毫疤痕，就连往常因为长期于阴影中而导致的苍白都改善了，变得红了许多。

        薛牧这才意识到大家都还泡在池子里，长长吁了口气，将刘婉兮抱出池子，坐在池边替她拭。

        薛牧倒是不太敢看她感激依恋的眼神，仔细拭着没有抬。他终究隐瞒了自己和小婵的关系……不过这时候倒也确实不合适说，怕刺激到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刘婉兮，还是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吧，总归要面对的。

        一边说着，一边就看着薛牧的眼睛慢慢瞪大，如同见了鬼一样。

        想到这里，薛牧叹了口气，低声抚：“没事，是我的问题，不在你……”

        “别要死要活的，你女儿聪明伶俐天资卓绝，美得冒泡，你该心花怒放才是的。”

        叶孤影用力眨巴了两下眼睛……忽然觉得自己也漂亮的啊，能比那贵妃差多少？

        刘婉兮怔怔地看着他，骤然知女儿是谁，还是如此优秀的天下知名俊杰，一时间心情复杂无比，又是兴奋喜悦，又是纠结退避，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唔……陈年旧疤没有办法了么？”

        刘婉兮轻声回答：“有药王谷伤药，只要不是陈年旧疤，都很容易消除的。否则婉兮常受鞭刑，早就该不成模样了……”

        “长期涂抹的话，应该还是能消一些的吧。”不知薛牧忽然问这个是干什么，总之刘婉兮都当圣旨对待，立刻吩咐女：“取雪肤玉容膏来。”

        叶孤影早就一清爽地站在旁边等了，闻言怔了一下，醒悟薛牧问这个膏药居然是为了自己的……

        薛牧也不阻止，继续帮她了子，裹上了浴袍，扶她坐在一边的躺椅上休息。

        刘婉兮痴痴地看着他温柔的模样，眸子里又有泪光闪烁。

        “谢谢你……”刘婉兮心情大起大落，疲力尽地挨在他怀里，再也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其实叶孤影觉得倒不是别人看不开，有没有亲历当年的剧变，心态是不一样的，薛牧在局外当然可以觉得事情过去了，但对于局内人无论是薛清秋还是刘婉兮，都未必愿意面对。当然薛牧说得也没错，过去了总是过去了，也需要有他这么一个局外人居中化解各人的心结，否则几个当事人可能一辈子都在纠结，于事无补。

        它呢，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以后怎样是以后的事，就算全崩了也是自己自作自受。眼前的先抚下来再说，刘婉兮都已经惶然不知所措了。

        她抿了抿嘴，一意涌上心，连之前被糊了一脸的怨气都消散不见了，慢慢现出形，低声：“我不用的，其实我要消疤的话，自己早就能消……只是美丑对我无痕毫无意义，没必要特意去消的。”

        薛牧又：“你要留着有为之，将来对小婵更好一点，弥补这些年未尽的母亲责任才对。至于小婵会怎么想，我也会帮你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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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魔门？

        刘婉兮心情骤松，带着哭腔：“婉兮只怕你不要我了……如果你不要我，我、我都不知怎么活。”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没什么不敢知的。我也觉得他们时至今日还瞒着你也没什么意义了，都多少年的事了，何必个个看不开……你女儿便是星月少主岳小婵，她眼下正在闭关突破入，一旦出了关，我让她来见你。”

        “干嘛啊？”叶孤影皱着眉：“我很丑行了吧，比你怀里的贵妃差了十万里行了吧。”

        女很快取了膏药过来，薛牧掂在手里看了看，洁白的膏，闻着清香扑鼻。他喊了一声：“孤影。”

        巾抹过她的小腹，光洁如脂，没有任何动过刀的痕迹。薛牧手指轻抚，忍不住自语：“剖腹，没疤痕啊……”

        “不是……”薛牧茫然：“你脸上的疤呢？怎么不见了？”

        刘婉兮愣了一下，嗫嚅着似是想问，又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