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终于开口，仿佛低声自语：“无夜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糟的……”

        薛牧怔了怔：“你……不续？”

        众人都笑，笑容里都有些复杂。

        秦无夜另一手掂着茶杯转着圈儿，忽然一饮而尽：“他们裹挟不了本座。”

        “孤影是我的朋友。”

        秦无夜笑着指了指叶孤影：“你看，无痕亲星月势力首脑在此，以后影翼不得尊重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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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角度这场交易对她才是大有利，如果她当真无情，又何必拒绝交易？会想拒绝，无非是对这种名目不喜了

        薛牧：“孤影可不是为利。”

        呃，不对，这话的潜台词是已经把她叶孤影当成薛牧两情相悦的边人了，叶孤影忽然意识到这一点，想要开口辩解，人家秦无夜早都鸿飞冥冥，想辩都没得辩了。

        好像……也不是很想辩。

        合欢宗当然不在乎谁谁的私，他们能得利就行。薛牧笑着掂起她的纤手：“那你续不续约？”

        薛牧意味深长：“有合作意识的，比机灵的有用。”

有压力，输了也不要紧，反倒能现我们公正公开。但毕竟优势在，要是输得太丢脸可就惹人笑话了，人选还是要好好挑，先行磨合训练一段时间。”

        “你得真的很不错。”秦无夜叹了口气：“魔门逐利，无非合则留不合则去，只要你一直让他们感觉到有利，恐怕就连宗主都逃不过门人的裹挟。”

        “何以见得？”

        秦无夜眯着眼睛看了他好一阵子，淡淡：“难你只想和我一辈子的交易？”

        魔门的合作意识，只能用一句惨不忍睹来形容，这次说不定还真要输。但大家也都看得出来，薛牧正在有意识地培养大家的合作关系。经过场场密切合，场内合作、场外加油，六的凝聚力必将一步一步上涨。

        一边的叶孤影眼睛都成了圈圈……这是什么意思啊？合欢圣女主动对一个男人说，等着你来让我动情？

        “那是什么？幽影匕哪来的？”

        且不论她能不能动得了情，光是这种表态就很惊悚了好吧，合欢宗可是无情啊！

        薛牧手得了空，开始泡茶，淡淡：“你自己跟我说过，每个人都看得出来，无非是都在看我怎么而已。何况合这群散沙，本来就是盟主的职责，难我还避嫌不干？”

        “好吧好吧，不说她，说我。”秦无夜白了他一眼：“有人我跟你续约呢，真是的，自家圣女人的私，他们还很开心似的。”

        直到她离去了好一阵子，薛牧还默默抿茶，沉不语。

        薛牧笑：“你这话似有所指？”

        作为盟主有这样的合意识当然是好事……只是众人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复杂，看着笑窝在薛牧怀里毫不在乎的秦无夜，几个男的也都坐不下去了，起：“我们回去让宗门挑人，那就先告辞了，不打扰盟主和圣女小别重逢。”

        不等薛牧回答，她放下杯子，转离去。空气中传来她的低语：“无痕的雇佣协议都被你变成了边人，本座就看薛盟主有没有这种胆气，对合欢圣女打同样的主意。”

        众人离去，厅中就剩下秦无夜与叶孤影。有趣的是，秦无夜不知这会儿怎么想的，反而从薛牧怀中离开，端坐在对面，托腮打量了薛牧一阵，悠悠：“你的狼子野心是不是暴得太明显？”

        始终板着脸的叶孤影终于出一丝笑意，对薛牧这个回答很是满意。

        叶孤影丧气地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喝了一口，斜眼看薛牧依然沉的模样，没好气：“在想什么手段？合欢圣女不是你用点花花手段就能撩出情意的，她们立无情，功法修行到她的程度，早已心如铁石，本动不了真情的。我建议你还是跟她谈生意好点，免得被带到坑里。”

        苍冥笑：“多挑机灵点的，比能打的有用。”

        而且看这样子，连今晚想看她被啪得死去活来的恶趣味都无法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