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秋面无表情：“你最好去鼎边参悟推演，那才是正途。”

        不是因为势不可逆，还是为了自己，眼下的苍冥才是真正能算被呼来喝去都甘之如饴的那种，说起来影翼与之相比还算有骨的了……

        秦无夜怔了怔：“你让我随便参鼎？”

        但别人忍得了？想必朝廷闹成一团了吧……这个国教想必立不起来的。

        “魔门妖孽，专行诈诡，无德无耻，便是收编都得先审视，岂能成国教！”夏侯荻然大怒：“这么一个魔门妖竟成了朝廷

        薛清秋淡淡：“难你还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薛清秋：“……”

        往日薛牧腹诽魔门这帮货色各种低级，但这时候却非常需要苍冥这样的人，成就他的六控。

        苍冥看了一阵，叹了口气：“我们的不是小偷小摸。是偷天换日，是瞒天过海，是移花接木，是损人己。按盟主水浒所言的劫富济贫，这个虽然不是我们的常规，倒也算是我们的乐趣之一。总之这种种行事，我们乐在其中，以此找到存在的乐趣。老实说，小偷小摸这种事情，我们本来就看不上眼，当初盟主安排老朽盗鼎，那才是老朽毕生最大的乐事，从此服膺盟主，无非前定。”

        秦无夜哑然失笑：“虚净这波不亏啊，本以为他只是单纯损人不利己的要搞破坏，或者是不愿居于人下……搞了半天，他这才叫一跃登天。”

        “砰！”夏侯荻在朝堂之上，当着姬无忧和百官之面，一脚踹飞了案几。

        薛牧笑笑：“合欢宗规矩自然由你定。你的功法推演似乎还是遇上了瓶颈？”

        …………

        苍冥俯首：“老朽愿受盟主约束，以盟主新规为门规。”

        “盟主大人要不要帮我合欢宗订立新规矩？”

        “原本有些瓶颈，昨日与你交欢之后更有所得，怕是快了。”秦无夜瞥了薛清秋一眼，又对薛牧笑：“你要是想帮我呢，今晚就继续和我双修。”

        薛牧也很是无语。自己带着星月宗从人人喊打的魔门一步一步踟蹰前行，到了光明正大建立山门用了多久？花了多大的心血？这虚净只是给自己闹个事，居然就想当国教了……

        薛牧：“……”

        苍冥苦笑：“盗窃既成习惯，哪里还有那么详细的分别？”

        苍冥打量草案，这份是专门针对他的新欺天宗理的，条款也不多，就是一副盗亦有的意思，有些人不能偷，有些事不能。

        薛牧无奈：“偷天换日的气魄生生被你们玩成了窃钩者。”

膛站在当世之巅，一些蝇营狗苟的事就不能。也不是我薛牧非要逆魔为正，我真是搞不明白小偷小摸这种事有意思吗？你们千年来靠这个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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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冥的欺天之主是不稳的，宗主信物还在虚净那里，还有庞大的主系不认他，只认虚净。宗门现在只能算是个分裂状态，不是真正的篡权上位。想要坐稳欺天之主，他必须依赖薛牧继续把对方弄死。

        秦无夜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夤夜扑通扑通从侧门跑了进来：“爸爸，京师星罗阵传讯，虚净率众入京，成立所谓的净天教，姬无忧立为国教，虚净要当国师了爸爸……”

        薛牧点点：“其实我知如灭情的本意是在战斗杀戮之中提升，不是代表鼓励滥杀，只是长久下来杀伐过重人泯灭，也就变得滥杀成了，实质背离了灭情的功法原意。虚净也曾对我说人定胜天的意思，结果却搞成了一宗门的骗子小偷。我们很多宗门，说起来立都很高大上，起来却一塌糊涂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缺的只不过是一个约束。”

        苍冥刚刚离去，秦无夜就飘然而入。

        从这个方面看，虚净与姬无忧应该是勾结已久，否则不可能一下就骤得高位，说不定之前七玄谷之类的变故就有虚净的影子在里面了……他给团赛闹事还有第四层目的，那就是给姬无忧交个投名状，表示与联盟的彻底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