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新皇名声不利，什么言蜚语都会冒出来的，你今日脑子怎么不灵光了？”

        薛牧很是惊诧：“你有读心术吗？这都看得出来？”

        说来莫雪心这几天一直在京师扫姬无忧余党和净天教灭情等余孽，宣哲不在京，她这样的级强者负责这事最合适不过，也算是有个虚强者在坐镇京师地面。虽然份不是太合适，可她脾气既直，又嫉恶如仇，本都用不着薛牧安排，这事儿她就自己抢着了，禁卫城卫六扇门三个系统在她的督促之下跟车轮一样转，个个叫苦不迭。

        薛牧脱口：“出去走走不也是休闲么，哪有什么累的？走走，同去。”

        薛牧终于醒悟：“我又没说让你今天就出去，你这是故意套我！”

        “我已经不是长信侯了。”薛牧哭笑不得。这时候的刘婉兮哪里还像个丈母娘，活脱脱就是另一个岳小婵。他也没跟她较真，指着她：“晚上回来收拾你。”

        薛牧有时候觉得莫雪心何必跟薛清秋比，其实她跟刘婉兮比较更有意思，一个刚烈一个温婉，一个直子一个小狡黠，年纪似乎是同岁，同时出，同样的国色。如果当年刘婉兮不出变故，说不定这俩才是她们这代的正魔宿敌。

        刘婉兮笑嘻嘻地抱住他的手臂：“就怕你不收拾。”

        薛牧想了一阵，不得不同意她的判断，莫雪心或许确实是这样的心思。自己这几天事情纷至沓来，实在没那么灵光分辨每个人的心理，倒还是刘婉兮看得仔细。

        薛牧捧着脑袋叹气：“我本来是想休息休息的，脑子放空着呢……你说得有理，这样吧，现今京师不比从前，势力分明，基本在掌控之下。加上夏侯又不会你，你可以乔装易容，让李公公常常带你出去玩，京师还是很好玩的，不会无聊。”

        刘婉兮嘴角微挑，又很快低眉顺目：“你今天都这么累了，我还是先陪你歇着吧……”

        刘婉兮很开心地拉着他的手走出外，笑：“你在想莫雪心？”

        “你当她为什么一定要在京师主持扫，大事已定，难还真缺她不行？还是正气到了忘记自己的份，甘朝廷走狗？”刘婉兮幽幽叹了口气：“她这事儿，一是因为这对你有帮助，是你希望的，二是因为……这样就可以让她多留在京师一段时间，等你腾出空来还可以跟你多一段时日……”

        边上的女们忍不住“噗”地一笑，又飞快掩了小嘴。刘婉兮瞪了一圈，女们全都偏过了脑袋。

        刘婉兮当年也是行走江湖的小妖女，简单的乔装对她并不难，随便装扮了下，那艳冠天下的丽色就被遮掩了许多，换了套布衣，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民家女，连带着上的贵气也消失了，变得温柔婉约。

        薛牧携着她并肩出门，偏看看也觉得这化妆术有点水平。除了妖女出有演技天分之外，刘婉兮在深里本来就常常简朴装扮温柔示人，走出去扮个邻家姐姐问题真不大。可不像当初的莫雪心，乔装参加个文会，就只会变个脸，那气质谁都瞒不过去。

        “随便问问，你闲下来总归要陪陪她的。”刘婉兮随意：“其实我以前不喜欢这女人，觉得子肯定合不来，可最近倒是觉得她不容易……有点感同受。”

        “话说回来，你很了解雪心？”

        刘婉兮立刻开两步：“鹿鼎公曾以长信名世，当不会哄我们这等弱女子的……”

        “不算太了解，只是有了男人的女人，同此心。”刘婉兮悠悠：“这些天我时时都在想你什么时候能腾出空闲，她想必也差不多吧？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啊，

        看得出来刘婉兮刚才的尴尬无奈全是装的，她早就知自己现在已经是可以随便出的状态了，对于一个在中憋了十五年的女人来说绝对叫迫不及待。之前憋了这几天没动，想必她也是度日如年，如今有情郎陪着出去，不知多开心。

        “怎么说？”

        薛牧哼哼了两下，差点就想把她就地正法，想想还是算了，想必这时候的刘婉兮心思早都飞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