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薛牧转看了她一眼：“你明知我不可能这种事，夏侯也知不可能。这是姬无行单方面的险恶挑拨，何须在意？”

        “到了一定时候连夏侯也躲不过……”

        李公公带姬无行下狱去了，薛牧和刘婉兮靠坐在包厢里继续听说书。

        人们可以确定的是薛牧心中另有乾坤，他的

        “唐王还心怀怨望是吧。”薛牧靠在门上冷笑：“觉得姬无忧下台了你有戏唱？”

        他沉片刻，微微一笑：“不会有那一天。”

        夏侯荻终于放下朱笔，淡淡：“他有。”

        李公公出一丝阴笑，伸手按着姬无行的肩膀，将他按坐在座位上。

        “姬无行刚才有一句话……很重要。”

        那边说书，本来就已经快讲完这个章回了，没听多久就请听下回分解。听书的人们意犹未尽地围坐喝茶，兴致地谈论这个对他们来说非常新奇的世界。

        “因为她是夏侯荻。”

        姬无行索：“早死晚死，还不是都躲不过那一刀。现在你薛牧势大，恐怕到了一定时候连夏侯都躲不过那一死。”

        姬无行瞪大眼睛，他口说着薛牧早晚要清算，可也没想过居然这么明目张胆，连个罪名都不要罗织就敢直接把一个王爷废了功力下狱。他声音都开始发抖：“你薛牧就算肆意横行，也得有个规矩！抓本王下狱，罪名呢？圣旨呢？”

        “可是……”内卫犹豫片刻，还是低声：“鹿鼎公何来这个权力？他也没征得陛下同意。”

        “圣旨？”薛牧挥了挥手：“来人，咱给他写一张。”

        “为什么？”

        “是他的险恶挑拨没错，但如果也有别人这么对夏侯说，夏侯会不会因此埋下一刺？你确定将来她不会因皇权和你闹出矛盾来？”

        内卫怔了怔，却听夏侯荻续：“他如果要坐江山，江山已经是他的了。他不是为权，朕也不是，我们同心一，为的是共抗时艰。只要的事有理，谁听谁的重要吗？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休提！”

        薛牧眯着眼睛：“所以你垂死挣扎，散布谣言，是不是还意图串联勋贵？这是我杀了你？”

        此刻的中，有内卫向夏侯荻汇报：“陛下，鹿鼎公不问罪责，直接将唐王废了功力，下了大狱。”

        薛牧随口：“干嘛那副表情？想说什么直接说啊。”

        …………

        姬无行看看肩的魔手，半晌才：“李应卿在交通总署开始压制本王，想把本王边缘化。听说郑羿辰进了京，他是你灵州交通主。”

        “以己度人，腥臭扑鼻。”薛牧也懒得多言，直接对李公公：“废了他的功力，把他和姬无忧关在一起哥俩好去。”

        以前薛牧的作品，每本都涉及了虚构的朝廷和世界框架。但细算起来，白发魔女和水浒都更偏重江湖故事；西游的朝廷和天庭存在感并不高；红楼笔墨基本都在几个豪门家宅。可以感觉得到几本作品里有相似的世界观和文化气氛，差不多是一脉相承的思维，有同一套文化系贯穿每一本书里，但很难从这些并不重的笔墨里勾勒出整个世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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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荻正在批示一份奏折，闻言也不抬：“姬无行当初搞出了鹭州瘟疫，天怒人怨，早晚朕也要跟他清算。而且近期他也不太老实，似有暗谋，趁早扼杀有什么问题？”

个包厢，“砰”地关了进去。

        第六百九十一章天下

        “哪句？”

        薛牧靠在椅背上，心中闪过那天夏侯荻疲惫的问话：“难这种事情只能永远循环，永无休止？”

        “你会清算我的，当初的事情……不止是我，还有二哥他们，连带着很多你看不上的勋贵，早晚会有一次大清洗……”姬无行叹了口气：“我是不是该坐以待毙？”

        薛牧倒是跟没事人一样听得津津有味，在分辨这三国写得和原著差别有多少。刘婉兮却有些神思不属，偷看了薛牧好几眼，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