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微微一笑：“看戏。”

        那掌柜的神情越发鄙夷了：“知这支玉笔多少钱吗？瞧你这土包子的模样，怕是把你卖了也买不起，有什么可看的？要么你就掏出钱给本掌柜瞧瞧，没钱就赶紧走，出门右拐那个地摊比较适合你。”

        薛牧打量了他一阵，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执事摇：“刚才这只能算激将，算不上欺诈。其实就算是欺诈也无妨，归，术归术，我们盟主用的欺天之术也不算少了，与无关。我们用诈术为的是赚钱，而且只是诸多赚钱手段的其中一种，要是其他手段更赚钱，所谓诈术我们立刻便能弃如敝履，岂能与欺天宗以此为的混为一谈？”

        掌柜笑逐颜开：“这样的打脸，给我们每天来一打，老子梦都会笑醒啊。”

        第六百九十三章商的进化

        “这位公子目光如炬。”那纵横执事的声音响起，大步向他们走了过来，笑：“公子见识非凡，不知高姓大名，大家交个朋友。”

        刘婉兮还在跟薛牧叹息：“真是好一场教训，这掌柜的会后悔死吧？”

        “这掌柜绝对就是纵横门下，一个宗派的子弟，怎么可能因为这点破事开除？改天安公子又见到他坐这儿又怎么样，纵横堂堂魔门四，又是现在六之盟主力，让安国公本人过来都得揭过这点小梁子，他一个公子哥还不是只能认栽？”

        他失魂落魄地喊来了纵横在京的最高执事，执事出来一见金牌就恶狠狠地把掌柜抽成了陀螺：“混账！这是安国公家的大公子！告诫过你们多少次，不要狗眼看人低！立刻给我卷铺盖走人，我们奇珍阁用不了你这样的掌柜！”

        “纵横京畿事向钱进，见过公子与夫人。”向钱进笑嘻嘻：“多个朋友多条路，公子不如进内室喝杯茶？”

        薛牧笑：“这就是经典的装打脸。不过这场打脸有点问题啊……”

        那安公子深深了口气，冷冷：“不要狗眼看人低！”

        薛牧笑：“你都认得出安公子的布料和用工，人家奇珍阁掌柜见多识广，当然也没理认不出的。其实不用看衣料，纨绔子弟自有与众不同的气质，这些江湖商恐怕一眼就看得出来，上就制定策略，最大化地从这些公子哥儿手里掏钱。至于丢点面子对他们算个什么，纵横可是为了钱连爹都能喊的，面子值几个钱一斤？”

        那执事哈哈一笑：“我们可不是欺天宗。”

        安公子昂首地带着一柜台的货出了门，却见哭得泪人一样的掌柜忽然就站直了，那执事笑嘻嘻地拍着他的肩膀：“干得漂亮，这次你居功至伟，抽三成。”

        看着那执事陪着笑帮安公子打包整个柜台的东西，掌柜的更是面如死灰，安公子看得极为畅快，浑孔无不舒爽。

        那边刘婉兮直了眼睛，看那掌柜面如死灰的痛苦与后悔，连她都觉得安公子的打脸酣畅淋漓，可不料居然会是这样的反转。

        薛牧笑：“刚才这套路岂非欺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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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的如丧考妣地痛哭失声。

        掌柜脸色苍白：“贵……贵宾牌？”

        “免了。”薛牧习惯地抽出折扇拍着手心，笑：“和纵横交朋友，不知什么时候被卖了还帮你们数钱。”

        刘婉兮皱了皱眉，低声：“怎么这样说话。”

        安公子掏出一块牌子，“啪”地拍在柜台上：“叫你们纵横事的出来见本公子！”

，要是摔坏了有些人可赔不起。”

        这话说出来，那暗怒的安公子想走都不会走了，走出去的话就真被人当成土包子了，自重面子的公子哥儿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掌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恳安公子，安公子不为所动，当着他的面取出一大包金锭，散落在柜台上，冷笑：“这个柜的货，本公子全包了。本来你有提成的吧，很遗憾不但没有了，饭碗都丢了哈哈哈……”

        刘婉兮哭笑不得：“那开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