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愤怒。

        只是如今这片玄天草已经全枯萎，天的光晕已经消失，那看似玄奥的法纹变成了狰狞的鬼脸，湛蓝的荧光变成了腐败的恶臭。

        薛牧环顾四，忽然：“原本正中间是不是有一大片雾，隔绝左右？”

        “我从一开始就知，他是不甘人下者。越是束他，越是适得其反，反而是对他好，什么都由着他，他心中会念着这份情。”

        慕剑璃一愣：“故意？”

        慕剑璃这几天回忆那天与风烈阳的交手，总会觉得风烈阳之败，会不会也有一分是他内心的犹豫，义和邪煞冲突了，导致那一丝力量掌握不和谐么？

        薛牧还有句话没说出来，他觉得风烈阳这种主角模板一般死不了的，不到大BOSS面前想死都难。结果还真就这么死了……是因为他的对手是更有主角范的位面之女的缘故，还是因为他的主角气运已经彻底没有了？

        薛牧摇：“没有了。”

        这就是邪煞滋生的凶物，本不是玄天草。

        薛牧：“我确实本来以为他的成就绝不会低于蔺无涯，合都不稀奇。”

        总而言之，风烈阳是一个悲剧，慕剑璃每当想起，都会觉得他临终的“非我之过”实是发自内心的由衷之言，他真没太大的过错。

        慕剑璃也拜祭了一下，四人在墓前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无言。

        叶孤影了口冷气，不说话了。

        薛牧慢慢地净化完毕，将风烈阳葬进土里，立了个碑。

        慕剑璃颔首，她知风烈阳是这样的人。

        所有人都心惊肉，慕剑璃这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个来回，还不知这是为什么。

        薛牧低声：“我本以为这么了，那么他最终不怎样，也不会对我或我的人刀相向……可是……没想到他还是被邪煞所诱，引动了内心的恶意。”

        莫雪心忍不住提醒：“关于邪煞……”

        慕剑璃也：“我看也是真的没多少煞气了，和上次进来的感觉完全不同，连空气都清新许多，耳边也没有那些低语的回响。”

        但风烈阳的悲剧在于，他还讲义。薛牧从没负他，对他很好，这让他对薛牧很难真正憎恨起来，连口出恶言都难。从到尾他对薛牧唯一的恶言就是“骗子”，对于一个刀血的江湖人，这个词简直就不算骂人。

        叶孤影忍不住：“至于吗，你当他是蔺无涯啊，要这么惯着？”

        正当慕剑璃想到这里，就见薛牧开口了：“剑璃你知吗……我是故意对风烈阳很好的。”

        薛牧伸手一挥，成片草地连而起，出了地下的黑泥，也没有邪雾弥漫了，只有很薄的冰气，淡淡弥散在空中。

        原先阻隔在山谷中央的雾气也早已消失不见，众人在这边也能看见之前常天远所见的瀑布和一大片的玄天草。

        如果说薛牧在祭奠，他祭奠的大约是时代的交替吧。

        苍天早就变心了……

        薛牧忍不住拍拍慕剑璃的

        其实莫雪心叶孤影一直懵，在她们心中风烈阳真是个小角色来着，除了上过新秀谱没啥特色，居然让薛牧慎重得比对待常天远加冰兽还认真百倍，连来此的目的好像都快忘了。

        是苍天变了心。

        薛牧叹了口气：“将他葬了吧。就葬在……玄天草地吧。”

        慕剑璃惊：“若是如此，它怎会一动不动？”

        慕剑璃心中一凛：“是，我和风烈阳这边，本看不见常天远那边的状况。反正整个地域都是邪祟得很，那片雾再诡异我们也以为是理所当然的异象……难那就是……”

        “此煞尚未彻底凝聚成人形，可已经完全可以自主行动了，比如可以直接把你包裹进雾里……我不知为什么会没这么……”薛牧脸色有点白，显然也是想到那样的状况心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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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牧神色凝重地走到中心，认真感应了好久：“恐怕是的，那就是聚形中的邪煞。”

        估计是后者吧，他要是还有主角命，那自己这一天之气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