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苏小云会就此收手,谁知她转就继续对着那大树,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一次,本姑就把整棵树给出来!”
这小哑巴开始学着抢人了。
来人很是高大,步子迈得大,一下子就走到了苏小云的边。只听得他声音冷冽,隐隐带着像是怒意又像是其他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主人。”
他百无聊赖地四看,忽然瞧见刚才被他折断的树枝横切面,竟重新开始刺刺拉拉地生长起来。不过眨眼功夫,那树新长的枝上又冒出了几颗绿的新芽,生机。
等回到屋里,那暑气才消散了些,苏小云拿起桌上的褐色茶碗,给自己灌了一碗水之后才似活了过来,口气后又倒了碗水,转递给阮影,笑着问他:“要喝吗?”
觉得屋里有些闷热了,上穿得衣服又多。苏小云觉得古人就是麻烦,衣服穿得多,女人就更惨了。加上肚兜,她里里外外就给包了三四层。
苏小云抬起就见阮影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你怎么来啦?”
刚想劝阻,屋子那边就来了一颀长的黑色影。天边的红日被一朵云遮挡,阳光立时收起,天色微微昏暗下来。这天似乎都被来人给影响了。
小云正在兴上,本没听出非钰话里的意思,咧嘴笑着就转过去。
虽然平常习惯了阮影给她穿衣服,但是脱衣服这种事……可是不经常有的。
……
她哪里会不喜欢?还巴不得阮影这么呢。
苏小云想了想,自己也不急这一时的功夫,不如眼下休息好了,傍晚的时候再来试试灵力。便点应,“好,我们回去。”
“那我们走啦。”苏小云就拉着阮影往屋里走去了,阮影走之前还凉凉地看了非钰一眼,意味深长。
非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眉眼落拓,氤氲着明晃晃的笑意。
阮影垂眼,看着苏小云手里握着的茶碗,里面的茶水清,喝了应当是很解渴的。他的眼神又稍稍往右移了些,看着她的手,指若葱,指尖微微翘起,显出一点粉红,像是的花似的。
阮影的眼睛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幽黑的眸子里倒映着苏小云略微吃惊的神色。而他在认真地解着蝴蝶结,因为不熟悉而动作有些缓慢,等到带子解开后,又要去解开那片襦裙。
他微不可查得看了一眼在树上大喇喇睡着的非钰,视线又转回苏小云的脸上。他量高,不得不低下去看她,他:“主人,该休息了。”
“不回。”非钰摆了摆手,表示他在这里睡得很舒服。苏小云觉得也是,这狐狸屋上、树上、窗台上、草地上、石上,睡哪都舒服,就唯独不睡床。
非钰眼眸微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该不会……就是苏小云的灵力吧?
话落,苏小云又看向完全把树杈当床的非钰,“你回不回去?”
“好吧。”苏小云把那碗水喝进自己的肚子里,水喝的多了,肚子有些涨,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摸了摸肚。
阮影这是……在给她脱衣解带?
阮影那一双眼似是着一汪湛蓝湖水,平静无波,可明明没带什么情绪,却能教人感受到他隐藏不住的怒意。就好似是藏在湖底深的漩涡,你看不见,它却确确实实地存在着。
非钰动作一滞,他总不能再帮她把树给了!要是让村民知了他们在这搞破坏,指不定就拿着锄过来赶人了。
这样想着,一双干净修长的手便伸了过来。苏小云有些错愕,却见那双手停在她的前,在解着襦裙上的蝴蝶结。
默在黑暗里的脸孔,让人不能得知。阮影并未发现自己的异样,微微又是启音,“不渴。”
闻言,阮影动作停顿下来,密扇羽似的睫在眼睛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以下的地方都被面遮住了,却莫名地让人觉得他有些失落,他:“不愿属下这么吗。”
苏小云摇摇,眼看着阮影的手要撤了下去,连忙把他的手重新按回她的前,“不会不会,你快接着脱!”
“那个……”苏小云了,脸颊变得有些红,“这样子好像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