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吗?”
七王爷被他气得浑发抖,碍着女儿的心病,少不得忍气吞声,:“你喜欢哪家的姑娘?娶进来妾室便是。宜心简单,至纯至善,必不会苛待了她,往后你在外领兵,她们俩还能个伴儿,妻妾和美,有甚么不好?”
“我却不愿让我心爱之人受这样的委屈。”谢知方当着陛下的面,冷冷地看着仗势欺人的七王爷,“王爷若非要强人所难,不如摘了我项上人。”
他话说得决绝,宁王也不好劝的,又要全陛下和七王爷的脸面,只得训斥了几句,使侍卫们将他拖到殿外,结结实实地打了一百军棍。
谢知方气地受了这场刑罚,浑被汗水和血水打,连站都站不起来。
宁王唉声叹气了一回,到底爱惜他的才干,替他向陛下求了情,使人将他抬回家养伤。
谢夫人见了这副惨象,唬得花容失色,暗地里拭了一回泪,实在心疼他,便在给谢知真的书信里提了这件事,试探她的反应。
谢知真看完信,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话,夜里挥退侍女,偷偷哭了半宿。
她本以为那些荒唐的情意会随着时间的逝慢慢淡化,然而,无论是弟弟妥善周密的保护、目的明确的安排,还是魏衡话语中透出来的讯息,都在着她面对真相——弟弟的满腔痴心都系在她上,志在必得,誓死不渝。
听母亲说,宜郡主是很好的女子,心思单纯,美貌温柔,极才情,又满心满眼仰慕弟弟,若是姐弟俩没有发生龃龉,他能寻一个那样的娘子,自己一定会觉得欣,往后在九泉之下见到生母,也算不负她的嘱托。
可弟弟为了自己,竟敢公然抗旨,遭了那样的毒打。
她已经相信了他不是一时心血来,而是情深种,却忍不住自责自苦,觉得他落到如今的境地,全是她的过错。
如果……如果她寻到一个好归宿,他有没有可能逐渐放下这段不的感情,和郡主那样秀外慧中的女子缔结连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过了半月,谢知方将伤养好,随宁王回辽东大营。
一辆车遥遥地在队伍后面缀着,数十名护卫前呼后拥,好不气派。
宁王往后看了一眼,摇叹:“明堂,我那位堂妹似乎跟了上来,莫不是要跟着咱们一块去驻地罢?”
谢知方心里悔得跟什么似的,见宜郡主阴魂不散,脸色瞬时沉下。
若早知有此麻烦,当初不如将她丢在红袖招自生自灭。
他一脸漠然,:“与我何干?”
宁王见他不为所动,揭过这个话,好奇问:“明堂,你中意的是哪家的姑娘?怎么从未听你提起?如今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等下次咱们回来,本王为你们主婚可好?”
谢知方勉强挤出个笑脸,敷衍:“战场上刀枪无眼,我日日在刀口上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白白耽误了她?还是等到战事平定,蛮夷臣服之后,再请殿下主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