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吗？梁雪看着何婉高领衣的领子，将脖子挡得严严实实的，但她知布料掩盖下是怎样一狎昵的风光。

        许思茹眼睛又往后视镜一扫，瞥见那辆宝车的一角。

        冬天黑得快，晚霞最后一丝余晖也于天际消逝，路边的街灯一盏盏地亮了起来，许思茹自这绚丽的灯火中转过面向何婉。

        唱到Light　of　my　life，fire　of　my　loins这句的时候，黏黏腻腻地哼唱，那些单词一个个着口腔里生生了一

        Sittin’　sippin’　on　your　bck　crystal，oh　yeah

        “到了你就知了。”

        既然她想看，就让她看个够吧。

        灯光成了衬托她的背景，光晕模糊了她的轮廓，外面是嘈杂热闹的晚高峰车，何婉怔怔地看着美得不似真人的许思茹。心加速，指尖微微颤动，脸上浮现出了热气，不知所措。

        她将额抵在冰冷的窗玻璃上，凉丝丝的，冷却了脸上的温度，声音干巴巴的，“什么地方？搞得神神秘秘的。”

        何婉有女朋友的事实并没有击退梁雪对何婉暧昧的情愫，何婉可以跟许思茹在一起，又为什么不可以跟自己在一起呢？

        “欸，许思茹，你开错了吧。”

        她有些不自然地拨了拨发，轻咳了两声，清清嗓子，将目光移至窗外不熟悉的路况。

        “婉婉姐真好。”

        Bright　blue　ripples，you

        梁雪眼色发紧，狠狠盯着并排坐着的两人，双手握紧了方向盘，手背上的青一条条显现出来，狰狞得可怕。

        正如第一次对许思茹心动时的反应。

        车厢的气氛一下子便变得暧昧了起来，这个动作，很难不让何婉联想到某方面的抽插。

        着的黑夹子在手指上印出深深的痕迹，梁雪耐心地等待着，锐利的目光停留在每一张从出口驶出来的人脸上。

        呼变得炙热，洒在窗玻璃上，雾蒙蒙的水汽便凝在了上面，而氤氲。

        何婉往后指着那条离她们越来越远的回家的正确路，眨着眼，疑惑地说到。

        “没错，带你去个地方。”

        她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轻敲了两下，直视前方，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对这家公司，梁雪没什么感情，唯一让她念念不忘的便只有何婉了。

        纤细骨感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Lana　Del　Rey低沉华丽又透着颓废的声音在车厢响起。

        Watch　me　in　the　swimming　pool

        ......　......

        直到天色昏暗，天际闪着几颗冷星，一辆驾驶座坐着许思茹，副驾驶座上赫然是何婉的汽车从出口驶了出来。

        冷冷地扯动了嘴角，目光比那金属车闪过的寒光还要冷。

        许思茹眼里闪过一抹讽刺的深意。

        Wipe　bikini　off　with　my　red　nail　polish

        梁雪笑得见牙不见眼，洁白的牙齿暴在空气中。

        突然往左打方向盘，驶向了一条截然相反的路。

        梁雪车停在公司地下停车场出口不远，副驾驶座上是那只纸盒子，小小一只纸盒子承载着她这几个月在这家公司工作的所有记忆。

        许思茹注意到她们车后边跟了条尾巴，从后视镜瞥见驾驶座上梁雪那张脸时，许思茹勾了冷笑，满眼不屑，但愠怒还是爬上了她线条畅的脸庞。

        换完歌，许思茹的手并未搭在方向盘上，而是落在何婉的手背上，摩挲着，指尖时不时插进她指间，又缓慢抽出。

        她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主动争取。

        许思茹跟着唱，她的发音很标准，声音也比常人要悦耳一些，她慵慵懒懒地随意唱着，夹着不轻的鼻音，但却格外好听，唱得何婉耳朵都酥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