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珍珠，离开的时候，还是青涩少女，稚得就好像刚抽芽的柳枝。

        程如风：……

        程如风伏在辰辉怀里，泣不成声，好一会，才哽咽着：“师兄……我好想你。”

        “不行。”程如风反地回答，但顿了顿又补充，“如果他要揍我，你再帮我拦着他好了。”

        语气里有一种掌心珍宝失而复得，但得回得太容易又显得有点不太真实，以至于害怕是一场空的小心翼翼。

        就好像那五年间所有的点点滴滴都在这一瞬间全都涌上心，又在时光的筛选和沉淀里只余下的不舍和思念。

        程如风从决定给他发传讯符时，就在盘算见了他之后要如何，先解释还是先认错还是先怎样……

        李家兄弟陪在她边。

        眉眼已经长开，依稀还能看出小时候的模样，清丽可人，有如初绽的花，带。

        李梦渔没说什么，安静地给程如风泡茶，李梦樵的表情可就丰富了，咬牙切齿地问：“一会我可以揍他吗？”

        一阵风似的冲进了茶楼，又在见到程如风的瞬间停了下来。

        她直接扑进了辰辉的怀里，伸手抱紧他，只低低叫了声“师兄”，眼泪就忍不住了出来。

        而今她就在眼前。

        会像灵韵师叔那样明艳感，还是像大师姐那样清冷出尘，又或者像其它师姐妹那样媚入骨……

        怀里的女孩子，熟悉又陌生。

        她和辰辉……从她七岁开始，除了没有真正进去，其它这样那样的事早就都遍了，但这时被李梦樵这样问，她竟然莫名有些羞涩起来。

        想想这阵子在找她的，可不止他一个，辰辉的脸色就沉了沉。

        但……

        辰辉来得很快。

给他发了张传讯符。

        “他会舍得揍你？”李梦樵嗤笑了一声，凑过来压低了声音，“只会拿大棒子你吧？那样的话……你想我拦还是不拦？”

        辰辉看着她落泪，听着她说想念，心得一塌糊涂。

        她自己都莫名其妙。

        但在听到他唤出这一声的此刻，她所有的腹案和打算都作了废。

        辰辉低看着她。

        他找回了他的女孩儿。

        程如风心就越发忐忑起来，但还是乖乖在师兄约定的茶楼里等着。

        辰辉几乎是秒回，虽然只有一神念传讯，也能会到他的急切。

        他曾经想像过无数次，她长大了会是什么样子。

        他依然是程如风记忆里的样子，高大魁梧，阳刚英俊，衣着不像在灵宗时那样暴，但前襟依然拉得很开，着大片古铜色结实的膛。只是脸上却没有当初那种洒脱不羁，眼神中甚至有几分憔悴焦躁。

        但收拢的双臂却十分温柔，就像怕弄痛她一样，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再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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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明明是她自己一心要从他边逃走的啊……但是为什么见到他这样子，却满心酸涩。

        面红耳赤，心如鼓，也不知是紧张害怕，还是兴奋期待。

        跟他想象中有些相似又似乎有些不同，但毫无疑问，这就是他的小珍珠。

        他着看程如风，迟疑地，试探着唤：“珍珠？”

        “不要以为撒撒我就会放过你。”他贴在程如风耳边，恶狠狠地说。

        三年时间，在普通男子上也不见得能留下多少痕迹，何况是他这样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