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知其他女人都怎麽上厕所的，但放眼望去，这後小院都是男人，她自己也是男装，还有……旁边屋檐下铺着张草蓆，上面歪坐着三个眼神空、嘴都没阖上的人，发凌乱、颜面脏污、衣袍宽松。

        奉霜瑶在现代时虽然应酬很多，但实际上是个喜欢独的人，穿越过来後，边总是有人，除了在苏碧痕小屋那段时间外，很久没有独了，一路上没怎麽说话，虽然有点不习惯，但也安然自若。

        席子与邓子话都不多，但应该是不熟的缘故吧？看他们平常在苏记食补与其他夥计互动感觉感情不错。姚双凤觉得相熟了应该会比陆武好聊一些。

        姚双凤觉得看这些市井俗事比听说书还要采，她沉浸在凡间烟火气当中，茶水一杯接着一杯。

        「肉壶？」姚双凤有从苏碧痕和夏景那听过，但实际还没看过，此时一个歪歪着小二帽的男人一脸媚笑，从拐角边搓手边走过来：「哎呀怠慢了怠慢了，这位爷要小解、出恭还是火啊？」

        还书回去那天，姚双凤说：「跟你们上山，我太累赘了，也没啥用，让初四陪你去吧！有什麽状况让初四掩护你。你返祖没有他熟练，对自能力掌握也不足，还是初四陪着我比较放心。」在她眼中，莫儒孟是属於弱需要保护的书生类型。

莫儒孟觉得有理，当天便置办了笔墨纸砚，着手誊抄古籍。

        那桌女人很快便笑了开来，但同桌的其他夫郎俱是脸色一变，面对该男子时，眼里似乎能出刀子。

        这个镇子虽然在古意郡内，在尊弼国算是很偏远的地方了，也正因於国界边境，外国商贾什麽的随可见，穿着打扮不同於平川县的到都有，姚双凤看得也是很新奇。

        她要去小解时，是席子陪着去的，茅厕的位置很不友善，很後面、很远、很臭，旁边与畜棚相邻。不过好在没分男女厕，就是一整排的小茅房，有五间，还有简单的木板门掩着，其中两间看得到与脚，很明显有人。

        ＊

        於是当天她在席子邓子的陪同下，坐着车去附近较繁荣的镇子观光玩耍，陆武留在客栈看顾家当。

        席子看了看她、看了看草蓆上的三人，又看了看她：「这些是肉壶。」

        而姚双凤，还是扮着男装，梳立髻，表示未婚，没人多看她一眼；反倒是有夫郎的女人其中一桌，有个未婚男子路过时，不小心摔倒，嗑到了女人落坐的椅子旁，女人出於好心寒暄了几句。

        她问旁的席子：「这些人在这里什麽？」

        但不知他们是顾忌男女大防还是什麽的，之前在苏记食补时跟她几乎没有互动，也不会主动攀谈。就连这次坐在车上要去镇子，感觉好像也是姚双凤单独出行，他们就只是NPC般的存在，两人都在前面驾车，到了镇子，姚双凤进了间茶楼听说书、弹琴，他们俩也只是负责拿着莫儒孟给的钱袋负责掏钱。叫他们坐下後，他们才离姚双凤远远的坐着。除了必要沟通的外，没有什麽其他对话或闲聊。

        说书先生说的也是话本子里，那些男人爱听的情情爱爱故事，大厅里坐着的多半是男人，姚双凤的话，总共有四桌有女人，但看起来也都是夫郎陪着来的，边男子多半梳着垂髻。

        还有另一桌，意料之外的让店小二上满了整桌茶点，隔桌的某位未婚男子，举着茶向该桌女人搭讪，表示一点心意，希望佳人今日出行能有愉快的回忆。

        他见姚双凤一脸呆萌，自顾自解释起来：「小爷家中可有厕？我们这儿的厕乖巧熟练，每次仅需一文钱，在这冷天时最是好用，

        看到这姚双凤就尴尬了──她不是真男人，无法站着小便的呀！那要是蹲着上，木板门下方空那麽大一截，不就被人看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