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婉嘉挠挠：「我就是个不事的纨絝嘛！」

        她把金叶子小心翼翼地收入荷包，站起：「好了我们先下楼吃饭吧！这里的舞伎段柔，可以完成许多男子不到的姿势。」双眼放光，比白天的时候还要神。

        他梳着男子的发式，有着高高的尾，但仍有一半发披散於後；他的高尾上方被珠钗发饰堆满，多为银饰或蓝宝石，偶尔点缀些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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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双凤笑笑：「你怎样了？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好。」

        「啧啧啧！」菲婉嘉伸出食指酷酷地左右摇动：「这就要感谢我那足智多谋的姊姊了，她之前有带我见过献夫人，而且还留了几片金叶子，否则我也不能事先通报了。今晚我已经约好了献夫人，待亥时我们就能见到她了。」

        从三楼包厢走到二楼廊，已经可以看见一楼座位满了八成，剩下中间几桌空着，其中一桌正在摆设膳食。

        菲婉嘉着那两片金叶子，邀功似的对姚双凤说：「这可是见献夫人最基本的门票，这金叶子是觅凤阁特制的，只给有缘人──也就是说能搞到这金叶子的就是有缘人，或者跟有缘人有关系的人。以往的阁主还不见得亲自接对金叶子持有者，多半派心腹接洽；但献夫人当上阁主後，凡持金叶子者，她必定亲自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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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双凤很久没看到这种金叶子了，就当初她和苏碧痕在破庙那晚有奇遇。後来苏碧痕还把这金子斩成小薄片，零散着用；最後是为了赎买莫儒孟和双胞胎，才一次的都用掉了。平时，他们多用铜钱或银两，若需大额就用银票，金子倒是很少用。不过这一年来她的金饰多了不少，大分是苏碧痕和莫儒孟送的，今日她上插的就是金钗呢！

        方才藉口只是为了支开伎子们，菲婉嘉她们不等伎子来请，就自行下楼了。

        他眼尾生波，彷佛被他看一眼就能被勾去心魂。此时那双眼泛着盈盈水光，直直盯着姚双凤，直直向她走来。

两片金叶子。

        那些舞男穿着轻纱，在旁边乐声的衬托下，於台上舞动姿。舞台前方点了一排烛火，他们的影子投映在後方大白纱窗上，想必也引外面不少游客驻足吧？

        菲婉嘉牵着姚双凤的手走到一楼桌边：「我可早早就预订好啦！别看我这样，为了凤娘你我也尽心尽力的。」

        「那你要如何让献夫人知你手上有金叶子呢？如果见献夫人一面有极大的魅力，那麽仿制金叶子的人也很多吧？」

        「哪有纨絝会承认自己是纨絝的，你才不是呢！」

        姚双凤坐下，虽然肚子被茶点酒水涨饱了，但看着舞台上养眼美男妖娆的舞蹈，偶尔吃一口开胃菜，再抿一口清爽的白酒，不知不觉也吃了桌上三分之一的食物。

        「嘿嘿！我就知凤娘你跟我姊一样疼我。」菲婉嘉笑着，俨然把姚双凤当成自己的姊姊。

        但看这一楼大厅里，虽然是公开座席，但来人皆衣着光鲜，带来的侍仆们不是跪在桌边伺候主子吃饭，就是集中在左右墙边，呼拉拉站了整排。由此可见这里消费应该不便宜，来的人非富即贵。

        ＊

        他很高，发似乎不是纯黑，但在黄色的烛光下看不是那麽清楚颜色。他的鬓发很长，噙着一张似笑非笑的，左右上勾，像是初四的天生笑，但中央菱角和曲线又更明显，有点像漫画常画的猫造型。

        姚双凤抬，就见一个衣着华丽的人朝向自己走来。

        正逢一曲舞毕，正是换场时。姚双凤低挑拣想吃的菜品，忽然四周响起此起彼落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竟然见到了？」「这莫非是献夫人？」「好美啊！」「好俊呀！」

        他的穿着华贵繁复，外袍迤地，拖着有他半个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