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开了录像,林望舒一直绷着弦保持腰不塌好严密挡住陈云昭的脸,误打误撞才发现这样绷着高来得好快,可陈云昭一直不,等他终于到了她早疲力尽了,本没意识到陈云昭按着她后脑勺把她压进自己怀里是要什么。后来陈云昭坚持自己拷视频,还不准她上看,以至于他离境一周后,林望舒才与这时的陈云昭隔了时空对望。他勾笑了下,开始边拍她后背边直视摄像哼了一段旋律很缓的抒情歌,是早几年专辑里收录的,自此这首歌凝成林望舒心口一颗朱砂痣样的伤口,固执地不愈合不结痂,脉脉血,不死不休。
“就不想啊。”
司机感觉气氛诡异,也不再搭话。
“可是我想送……”
陈云昭扭看她,看了会儿歪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又转回去看窗外。
等到了机场办好托运,其实也不过陪他再走百米就到海关卡口。
林望舒转着圈环视房间:“登机后穿的外套有拿出来……手机有充满电……欸,你手链呢?”
“你过了海关能不能别回,就直接下电梯,别回。”
“行行行,送吧送吧。”陈云昭收好最后一件衣服,合起行李箱。
“送男朋友吼?情绪这么低?”
“收箱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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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送这一程好像确实无意义,Grab司机是个华人,两人一路无话,司机倒是有点寂寞了。
“不用送,英语也没差到去不了机场。”
“嗯。”
陈云昭本想揶揄她“一天天的也太多”,不知怎地开不了口:“好。”
林望舒礼貌笑笑:“不是。”
“哈?那么大一颗钻你放托运箱啊?”林望舒记得手链上串的坠子是陈云昭有年生日自己挑了原石自己切的,从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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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用手指揩了下眼角,转离开机场大厅。
“行叭。”
林望舒就这么看着他刷护照、按指纹,走到下沉扶梯前停住,不过因为答应了她,最终确实没回,只背对着她抬手挥了挥。他不耐烦拿着林望舒担心机场冷特意帮他留在托运箱外的外套,已经穿上了。这时候林望舒才发现少爷的衣服就没便宜的,是GUCCI呢,外套背后肩上有两纵刺绣玫瑰,红得有点刺眼,所以随着扶梯下沉他发也消失在视野后,眼睛可能是被刺得有点痛,林望舒一低,一大滴泪珠砸在自己手背上。她无来由的想起陈云昭蛮冷门的一首歌里的一句歌词——可能格使然,他不爱唱苦情歌,这首歌词虽然是那一型,理得也不是那个味儿,有些过于缠绵了,但林望舒还是很爱那句词——“今日此时转,余生别辞尽。”
“我就只能送到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