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庭。
只剩下她自己。
她明明就在家人边,却像一只被遗弃的孤鸟。
她只能着往前,因为她后空无一人。
方糖结婚第二天,徐若凝打算回自己的旅行社看看,她给谢屹诚的地址是那里,她要过去跟他汇合。
但是离开之前,她接到了一个电话。
大概是陆岩和方糖的婚礼视频被人传到了网上,以前高中的同学认出了她,不知从哪儿弄到了她号码,打电话约她出来聚一聚,说是正好有同学聚会。
她只思索了片刻,就点同意了。
高中这个词,对她而言太遥远了,过去十年了,她能记得的同学很少,唯一记得的只有一些痛苦的片段:
穿着白色T恤的男生看着她说:“抱歉,我不喜欢你。”
画面一转,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生在饭店包间里笑得似要断气一样说:“徐若凝居然跟我哥表白!笑死我了她!她贱不贱啊!她都快被人玩烂了,居然还有脸跟我哥表白!一个婊子不知哪来的底气!瞧她穿得那穷酸样哈哈哈!笑死!”
她看见自己喜欢的男生坐在靠门的位置,闻言只是轻轻皱了皱眉说:“吃饭吧。”
她摸出烟给自己点上,冲电话那问:“许思哲来吗?”
电话那还没说话,就听她说:
“让他把他妹妹也带来,我好久没打架了。”
“手特别。”
徐若凝记忆里最懊悔的一件事就是:当着很多同学的面,狼狈地哭了。
在她冲进包间动手打人时,被许思哲拉住了手,然后,她被他的妹妹许思静当场扇了一巴掌。
周围的人都在笑,有的在看笑话,没人上前帮忙,她孤立无援地站在那,心里是沸腾的愤怒和委屈,酸胀的情绪在腔里汹涌叫嚣,化作眼泪了下来。
她撑着干脸上的泪,冲许思哲说:“松手。”
他却是死死握住她的手腕说:“徐若凝,你走吧。”
她眼眶通红地看着他问:“你相信那些话?”
许思哲没说话,他沉默的反应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她笑着甩开他的手,他以为她又要动手,拧着眉看着她,徐若凝却不再看他,只是冲许思静说:“你等着。”
后来她没能亲自教训她,黄宇峰去替她教训了。
他是个混子,也是他介绍徐若凝去酒吧唱歌,他们在学校门口的小卖认识,黄宇峰在那买烟,见她半蹲在地上,拿胶带绑住断了的鞋带,问她要不要找工作。
徐若凝问他多少钱,他笑笑,“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那时候她高二,很缺钱。
她晚上翘了晚自习去酒吧唱歌,自以为瞒天过海没人知,后来高三的时候,学业紧张,黄宇峰看她来回奔波,偶尔会来学校后门接她,一来二去,同学都以为她跟不良混混搞在了一起。
她不解释,她以为了解她的人不需要解释。
她是这么认为的,直到许思哲用沉默的反应告诉她,她在他眼里就是个烂货。
“我去新城参加个同学聚会。”徐若凝掏出手机给谢屹诚发了个语音消息,“你先找个酒店睡一觉吧,等我结束了再去找你。”
新城是她父亲后来搬去的地方,离这儿也就一小时的车程。
她也没怎么收拾自己,照旧是中的冲锋衣,栗色短发,脸上化了淡妆,酷酷的,带着点飒爽的味。
她提前过来,先去以前唱歌的酒吧转了转,酒吧还开着,老板却不认识她了,她笑着问老黄在哪儿,老板这才惊奇不定地看着她问:“你是那个黄小梅?”
徐若凝当时用的假名,还冒充的黄宇峰妹妹。
她笑:“对,是我。”
老板说黄宇峰在包间里睡觉,徐若凝就熟门熟路找过去,酒吧改装过,但是黄宇峰的习惯没改,最里面一间就找到了他。
他喜欢在沙发上睡觉,不惜自费买了张宽大的沙发,只是这张沙发上还躺着个女人。
徐若凝把灯拍亮,黄宇峰皱着眉骂了句:“你他妈找死啊!”
等他睁开眼看见徐若凝之后,气焰瞬间灭了,“我?”
旁边光的女人拿被子捂着,有些不悦地冲徐若凝喊:“你瞎啊,把门关上!”
黄宇峰骂了句:“闭嘴!”
他光着下来,蹦跶着去找子穿上,拿了件衣就往外走,一黄十分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