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妃笑:“莫不是妍妃妹妹见陛下要留在臣妾这儿用膳,已悄悄备好了珍馐美味,哭天抢地也要陛下移驾移花不成?”庄妃向来爱说笑,况且陛下爱重,也没人见怪。
妍妃仍跪着说:“最近臣妾看星儿子越发不好了,问了下人才知实情,星儿这病是让夜瞳水这丫给沤的,若再这样下去,星儿恐怕就不好了,臣妾斗胆求皇上恩准,把瞳水单赐给星儿为。”
在夜国,虽兄妹不能通婚,但隶却没有任何人自由,完全是主人的附属物,事情只要不摆在明面暗里怎样是没人的。
夜帝沉思:“朕是有些日子没见着星儿了,这孩子子就是太清冷了,让他多出来走动走动。为个女何必这样大惊小怪,这事好说……”
妍妃暗暗咬牙,却无奈人微言轻。抬起时面目已淡如轻风。扣称是,轻轻退出了迷蝶。
“皇上。”庄妃开口说:“那夜瞳水虽是女,但毕竟是皇家血统,况且她是不祥之,若把她赐给星儿,星儿一时把持不住恐怕要犯了大忌,给夜国带来灾殃。再说风儿和太子从小被她服侍惯了,皇上突然把她单赐给星儿,他们一时难适应不说,那些势利小人们恐怕又在背后说风凉话,说这个父皇偏心眼儿。我看哪,星儿这病怎么会因为一个女而起呢,恐怕她还没这么大本事,不如明天让太医仔细瞧瞧,别耽误了才是。”
“你又听到什么闲话了?”花剜了她一眼。
声音渐渐远了,夜瞳水竖起耳朵听,却怎么也听不到了,连脚步声也没有了。她翻了个,静静出神。怪不得这么快就又见到慕容公子了,原来是哥哥……夜瞳水心里感动,不知是她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这辈子能有夜月这么好的哥哥。
妍妃站起却跪在了夜帝脚边。夜帝诧异:“妍妃,你这是什么?”
寝殿,又整理殿外的帐幔。
“你亲耳听可仁说的?”花狐疑地问,伸手牵了桂走向夜月寝。
“我今天听小太监可仁说是太子殿下召慕容公子来的,也是故意有事出去的,实际是给夜姑娘和慕容公子留出独的时间,我当然不信了,可是可仁赌咒发誓说他说的都是真的,还说太子殿下知夜姑娘喜欢慕容公子,就想从中牵线,讨夜姑娘高兴。”
“我今天听到一个闲话,心里有点发闷。”桂一边整理一边悄声对花说。
夜帝有些乏了,将手里的牌推了,正好小太监传用晚膳,夜帝要留在庄妃的迷蝶用膳,其他妃嫔立刻起告辞。
星儿,是母妃没本事……眼睁睁看着你心里受煎熬……妍妃后背的笔直,姿态娴雅端方,而当她转过时,典雅清丽的脸上却划过悲凉。
“庄妃说的极是。朕现在就传太医给星儿诊治。妍妃,你为星儿的母妃不要听风是雨,反误了正事。下去吧。”
“可不嘛。起初我也不信,但可仁可不是轻浮的人,从来不像别的小太监似的满嘴胡唚……”
“哦?什么事?”夜帝问,“起来说话。”
夜帝果然被她逗笑了。妍妃回:“妹妹哪敢和姐姐抢陛下呢。臣妾是有一事求陛下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