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梦了,梦里全是陈倾月。明明是睡着了,可却比醒着还要累。
“嗯……”
她猛地坐了起来,眼前还模糊一片,大脑也正于一片混乱之中,她只感觉到有什么在上爬,有点,也有些疼,却并不要命。
陈倾月既然说让她去清洗,那她必不可能在此刻偷懒,灌一整套坐下来,陈蓝浅上已经布了一层汗了,她什么时候这么虚弱了?
陈蓝浅点,“想……主人,求您……”
陈倾月笑笑,收回拍,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瓶装水。
她在颤抖,在咳嗽,可陈倾月就是不愿意放开她,缓缓倒下的水在此时却成了酷刑。陈蓝浅的手突然抓上陈倾月控制着她的手腕,陈倾月手上动作顿了一下,终于收了手。
陈蓝浅的腰瞬间弯了下来,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看着桌上剩下的那点水,淌着水膝行两步到了桌边,伸手拿起瓶子,将那一点水也喝了下去。
说罢,陈倾月便起离开了。
她坐在那里,等待着大脑的苏醒,眼前渐渐清晰了起来,她看见陈倾月正坐在沙发上,玩味地看着她,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遥控,反应了好一会儿,陈蓝浅才骤然反应过来,那些在她上乱爬的“蚂蚁”是从项圈里放出来的电。
啊哈!我快不快!(?>?)
陈蓝浅终于走出了调教室的门。就这么赤着,上还残留着几日捆绑留下的红痕,项圈依旧在脖子上,她试过了,自己取不下来。
对上陈倾月的目光,陈蓝浅打了个激灵,立朝着陈倾月爬过去。
“想喝水吗?”陈倾月问。
一瓶水500ml,单单是正常喝的话,都不可能一口气喝完。咙吞咽慢慢慢了下来,水积在口中,又顺着嘴角下来。
嗓子里似乎了一些,陈蓝浅靠着沙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她想先睡一会儿。
脚步有些虚浮,陈蓝浅从未走的如此慢过,扶着栏杆下楼,却在拐角见到了那个她一直都很想见到却唯独在此刻不想见到的人――陈未欢。
大脑清醒了,但是却还不能够完全“清醒”。这三天里,反复的抽与拉扯,让单单只是跪在这里的陈蓝浅都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她子发,只觉得小突突的一阵一阵的疼,上被拉扯的各更是酸痛不已,看似轻松的罚站放置,却还不如抽一顿鞭子来得痛快。
她的嗓子有些哑了,这三天里,除了每顿饭里的水分,她就没有再额外摄取过水了。
似乎是因为陈倾月的命令在那儿,明明现在更放松一些,却还不如方才的十分钟睡得踏实。
陈倾月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拍,用端轻轻挑起陈蓝浅的下巴,“跪好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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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倾月岁倒得慢,却不停歇。
三天前的问题似乎突然有了答案,这么美的眼睛,就是该永远存着光啊。
“咳咳咳――”
“把地上的都干净,允许你去清洗。30分钟后,书房等我。”
她红了眼睛,本能的想要逃脱,却被陈倾月一手抓住下巴,固定在原位,另一手往下倒的水依旧不停歇,挣扎的过程中,水倒灌进了鼻子,进了眼睛。
瓶子里的水还剩个底,陈倾月将瓶子放回桌上,收了手,看着趴伏在地上,咳得脸都红了的陈蓝浅。
水太多了,陈蓝浅一下子呛住了,原本的平衡被打破,她咳嗽着,便就再也咽不下去一口水了。
三天前,陈倾月将这个项圈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她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项圈。
陈蓝浅此时的姿势实在不标准,盖因她真的没什么力气,可与陈倾月对视的瞬间,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强撑着子跪立起来,膝盖分开,双手背于后,抬看向陈倾月。她眼下一片乌青,嘴也因为缺水有些干裂了,脸上脏兮兮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蹭到的灰,可那双眼睛却并没有因为疲累而失去她原本的光芒,尤其是陈蓝浅将双眸瞪大的瞬间,那双眼睛反着太阳的光看向陈倾月,冷不丁让陈倾月心里颤了一下。
陈蓝浅看着陈倾月拧开盖子,她抬张开嘴,微甜的水瞬间汇成一条线注入陈蓝浅口中。陈倾月倒得很慢,给了陈蓝浅反应的时间。
项圈的电被关了,她听见陈倾月问:“清醒了?”
跪立在陈倾月脚边,陈蓝浅轻声叫了一声“主人”,她弯下去,在陈倾月的鞋上落下了一吻。
调教室内没有表,陈蓝浅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地上的水渍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她也就没有了,撑着沙发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向了调教室内自带的卫生间,放冷水简单地冲洗了一边,也顺带清醒了一下。
“抬。”她。
――
她点点,沉默了一瞬,又回了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