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儿子，板板正正的校服穿在上说不出的好看，她既骄傲又自豪。

        唉，终究是自己拖累了小确。

        后来确实赚了不少，但还是没能留住母亲。

        “祝贺我们家小确十八岁生日快乐。”

        “这不是好奇嘛，从小就没见过你对哪个女孩子感兴趣，你呃……”沈母突然捂着口，大口大口地气。

        “我们家小确生日，这么重要的事我肯定记得呀，儿子，快许愿。”

        “妈，我才刚成年，想得也太长远了吧。”

        沈确的母亲脸色苍白，多年的疾病让她变得憔悴，但依稀也能看出年轻时的风姿绰华。

        沈确从小就练武，父亲走后，不少人见他们孤儿寡母觉得好欺负，每当有人来找母亲麻烦，都是沈确一个个打回去的，只有他够狠，够拼命，才没人欺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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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今天是小确生日，沈确妈妈特意拜托护士帮她买一个生日糕，想给儿子一个惊喜。

        沈确小时候特别淘气，是这条街的孩子王，三天两闯祸，不是捉弄这个，就是气哭那个，气得爸爸要拿棍子打他，还是母亲拦着，因为母亲反对棍棒教育，那样不利于孩子成长，所以每次要挨打时，都会跑到母亲后，他知爸爸最听妈妈的话了。

        “好。”

        “小确，你小时候和糯米团子一样，街坊邻居都夸你长的可爱，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也不知将来你会喜欢上什么样的女孩子。”

        他在心里许愿，希望母亲长命百岁。

        可是，他食言了。

        爸爸还说过要陪着母亲一辈子。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的沈确有些伤感，裴景婳印象的沈确是意气风发的，不会向任何事低，这一刻他像被命运抛弃的小孩，孤独，落寂。

        这些天他忙着打拳赚钱，缴费还钱，哪还记得这些。

        父母的感情是沈确对爱情最初的模样。

        裴景婳没说话，轻轻环上他的腰。

        即使小确不说，她也能感到自己时日无多，可能上就要去找小确的爸爸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确，他还那么小。

        紧接着医生就推着母亲进了抢救室，还让他签下病危通知书。

        沈确红着眼眶，他笑着说，“我自己都快忘了，您怎么还记得。”

        高一那年暑假，母亲检查出癌，晚期。

        沈确坐在床边，狭长的眼睛带着些许无奈。

        为了给母亲治病，几乎花光家里所有的积蓄，又被迫把房子卖了，在医院附近租了一间小房子，那时候他除了学习就是打工，一次偶然机会，他接到黑拳这行业，听说这个来钱快，就偷偷去了。

        在这个夜晚，两个孤独的小孩互相取。

        沈确脸色大变，赶紧按下呼叫铃，“妈，你怎么了？”

        ——

        家人们，下章开始炖肉

        后来，他又重新将这间房子买了下来，跑了好几个家市场，把每一样家都一比一还原。

        沈确不知那几个小时是怎么过来的，当抢救室的灯一熄灭，沈确快步走上前，故作镇定的询问医生，可是却告诉他，“抱歉，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疾病可以把一个尚在小康的家庭拉至深渊，可以把一位母亲折磨的不成人样。

        “裴景婳，别推开我，就一会，让我抱抱你。”

        他的生日，母亲的忌日。

        未切的糕，成了这场回忆的落幕。

        十岁那年他父亲就因为一场车祸意外离世，从此三人的小家再也不圆满。

        沈母走后，沈确将她和父亲合葬，这次他们真的一辈子都在一起。

爸爸加班到深夜，家里总会留一盏灯，妈妈就会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餐桌上也留一碗饭，就等他回去热饭。

        房子还是之前的房子，但人却回不来了。

        沈确上前抱住裴景婳，语气有些低沉，像是秋日里的寒风，是那样的萧瑟，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