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菊香又摆了会儿摊，太阳慢慢升空，铁箱子里就剩了几块卤鸡翅和卤。

        “请问，你们这卤菜怎么卖啊？”

        他心里咯噔一下，走到餐桌旁一看。

又是跟土豆的脆爽截然不同的味，饱了卤汁的蘑菇很是入味，女人不声不响嚼了嚼，“给我来一份素的！”

        孙建军嗅着香气问。

        孙建军刚下了夜班，打算在菜场买点菜回去。

        他寻了寻，看见旁的人提了一袋子不知是什么东西，正散发着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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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香抬冲他笑了笑。

        但与菊香估计得大差不差，大家还是更愿意买素菜。肉菜在一旁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却无人敢问津。

        等孙建军寻摸到街口的时候，菊香铁箱子里的卤素菜已经一扫而空。

        全然没有了内脏的腥气，只有回味无穷的香味和肉味，这卤杂碎居然比肉好吃！

        孙建军叹了口气，在街上慢慢逛着选菜。

        男人警惕的看了眼他，“我不卖啊，你要买就去街口自己买去。”

        到了家门口，不知不觉竟把一份菜里的卤鸡心吃完了。

        “您来晚了些，当下只有肉菜了，九一份。”

        下次可以多卤些素菜。她暗暗想着。

        饱饱的睡了一觉起来，孙建军走出房间，鼻子闻到空气里郁的卤菜香气。

        最近家里老爷子越发不好了，年轻时候战场上受的伤病折磨着孱弱的子，如今对什么都不是很感兴趣，只馋那一点口腹之。

        孙建军一边往回走，一边吃着手里的卤菜。

        她索收了摊，几人慢慢往回走。

        老爷子一边吃一边护食的搂着盘里最后的几块，“你这个买的好，下次多买些…”

        家里的饭总是缺点滋味，国营饭店的菜他又吃腻了，家里的勤务员变着花样给他，老人家也吃的不多。

        “爸，您怎么…”孙建军第一次看见父亲这么有食，心里又是欣，又是心痛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卤菜。

        父亲已经好久没这样有过活力了。

        但卤肉菜却只卖出去几份。

        “我要两份！”他斩钉截铁。

        自己七十岁的老父亲正用手抓着卤鸡翅大快朵颐，白花花的胡子上都染了油光，餐桌上还饶有兴致的摆了一杯烧酒。

        孙建军咽了咽口水，拿了块卤鸡心放进嘴里。

        “没关系，实在不行咱们自己分了吃！”胡佳静嚷嚷着。

        陆陆续续又有人来了，只要尝过了的，基本上都愿意买一些回去。

        孙建军探看了眼里面的肉菜，卤鸡心、卤、卤鸡翅…都被卤成浅棕色，泛了油光，看上去很是诱人。

        今天的入账已经让她很满意了，毕竟是第一次，大家能有这样的购买热情已经出乎她的意料。

        他心虚地拢了拢袋子，把手里的卤菜放进冰箱里放好，回卧室睡觉去了。

        菊香分给她一块鸡心，让她慢慢嚼。

        菊香给他多加了个卤鸡翅，“多出来的鸡翅送您，欢迎下次再来！”

        “兄弟，你这袋子吃食怎么卖啊？”他忙拦住那人。

        鼻尖突然嗅到一极香的肉味来。

        孙建军哭笑不得，眼睛却有些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