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
这个状态的伊莲意识不到他衣着整齐、连发都没乱,只觉得自己半夜把人吵醒、她很抱歉。但是她不得不这样。伊莲哭着坐到他旁边,拽他的手想把他拉出去:“对不起,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我生病了。”
霍尔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我是您忠诚的信徒,我愿意为您任何事……大人……”
因为没有睡衣和内衣,伊莲不得不睡,她不知上盖着的被子是什么材质,搭在肤上很是光,稍微一动,就感觉发热。因为睡不着,伊莲不断翻,没一会就把自己搞得微微出汗。她想赶紧睡着就好了,但是越想睡着就越睡不着,不知辗转反侧了多久,伊莲热到开始发昏,她迷迷糊糊的披了件床上的薄毯,打开房门,决定去厨房接杯凉水喝。
昏暗的烛光,一个穿着修女服的人跪在地上对着黑暗轻声低语。她似乎说了很多话,但伊莲只听清这一句。尤其是听到大人(My Load)这个称呼时,伊莲瞬间惊醒。
不是他,伊莲还有兴趣坐过去一起看的。
室内没有开灯,仅仅有半片月光渗透进来。黑暗让伊莲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也加剧了她认识的模糊。她想着要把人拉起来、带她去医院,但因为没力气,一不小心跌坐在对方上。的肤在碰到对方带着凉意的瞬间,似乎得到了安抚,伊莲像是终于找到了泉水的沙漠里快要渴死的旅人,紧紧抱着他不撒手。在意识到俩人肤间还有一层薄薄阻碍的布料后,她开始扒拉对方的衣服。
月光从窗洒进,轻柔地照亮了室内的布置。伊莲没怎么费劲就找到了厨房的水龙。她热的顾不上找杯子,直接用双手捧水喝了好几口,连上的毯子落在地都没意识到。但是凉水只能滋她干涸的嘴,她的肤还是的。伊莲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的像座小火山。她顾不上赤的,逐个房间推门,带着哭声喊着“霍尔”的名字,终于在第三个房间看到了坐在地毯上的人。
窗帘的遮光效果很好,室内一片漆黑。
她很少噩梦,尤其是这种醒来之后还能记得很清楚的噩梦。她对“大人”这个称呼印象深刻,因为晚上排练戏剧里的巫女阿玛拉对恶魔的称呼就是“大人”。伊莲又想说以F开的那个单词了,这神污染的效果也太明显了吧?不过就是区区噩梦,又不是现实,伊莲了几个深呼,闭上眼睛继续睡。
伊莲就像小时候找父母撒那样,将他的手掌覆在自己的脸上:“,我发烧了。”对方的手凉凉的,贴在肤上很舒服,伊莲不自觉将那只手挪到她的脖颈,那里也很热,她能听到那儿血的动声。
新的卧室确实很有客房的意思,整个房间除了柜子、床、桌子,就再没其它家。看的出来被子是干净的,没人用过。把窗帘拉上的伊莲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将脱下的浴巾挂起来后,裹着被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