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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强取豪夺]我入良夜 > 兄长

兄长

        徐浣急忙答:“妾莫敢不从。”

        她抬眼望去,竟是钟旻从子后绕了出来,立在牌位供桌旁。

        她兀自挣扎:“妾实不知……”

        时至傍晚时分,七娘子又至正殿拈香。方在蒲团上跪定,那边厢耳听得一声呼喝:“徐七娘,你且住。”

        她自然应下,庄严妆饰。髻上插八宝如意团圆簪,耳上一对金宝寿字猫睛坠,腰上系妙法莲华南红珮,一副妙质纤纤的当家主妇模样。

        徐浣闻听此言,心下顿时凉了半截,发冷,不知是钟昱托兄长发作于她,抑或是被丫婆子悄悄告状。心思电转,柔声细语:“兄长何出此言,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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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说得恳切,但我却不能应下,于公,娘子合该当庭作证,再去牢里一遭。运气好或许也无事,只是我朝有律,凡为官者不得赎买。娘子上有淫环,只怕难以逃脱。于私,七娘婚前失贞,乱我家胤,便是我弟弟能容你,我却不能教你妄为。”

        钟旻并不动声色,只是见礼:“妹子劳了。我这一次回来,也是奉父亲的命,开祠堂将妹子在祖宗面前过个明路。”

        哪知钟旻大步星行至她面前,伸出两只手指牢牢钳住徐浣的下巴,她抬望着自己:“娘子出言分辩前,先想好了再说。徐珏是何人?你陪嫁的喜娘在你们新婚之夜为人接生,那是何人?”

        他并不搭理,不顾徐浣挣扎,伸手撕开她的前襟,掏出一只在手里上下掂量,冷笑:“娘子的肚兜上尚有渍,首打得银环。不是通所致,难是生了怪病需要如此医治?”

茸多的樱桃樊素口。袖里伸出来笋纤纤一双玉手,系带裙箍出来飘摇摇一把纤腰,竟像工笔的美人图得了气化形一般,如何不爱人?

        “二郎媳妇,你且跪好,当着祖宗牌位的面,我有一言不得不说。我问你,你是否婚前苟合失贞,辱没了我家门楣?”

        “那郎君意何为?”

        “我膝下无子,妻子弱多病,恐难以生养,有意抱个侄儿继承家业,却不愿夺人掌珠,情愿养下我自己的骨血。思想起纳妾蓄婢,然则实不愿家里再添人口,恐生事端,又怕夫人吃味多心。一见娘子,如谒观音,正能送子,故而来借机拜一拜庙门。”

        她讷讷不知如何作答,竟说:“这也未可知……”

        “按理说,合该将你和那孽种一条白绫勒死,并去你徐家讨个说法。只是法理之外还有人情,倘若你能应我一件事……”

        徐浣真个是十冬腊月里凉水浇跌坐在蒲团上。钟旻不动声色,把她虚虚揽在怀中,摩挲着脊背,只觉她抖似风打杨柳,弱堪怜。

        徐浣听了如何不喜,着人收拾卜算,不疑有他,便于三日后随钟旻入祠堂斋戒祷告。徐浣进得祠堂时,被告知须得在此中待上整整三天三夜。每两个时辰须得上香叩拜,等到最末日晨起,才由承重孙钟旻为她祷告祭拜,算作正式归入族谱。

        徐浣哀求:“兄长何必如此!妾无有半点堕门风之行,全是世事捉弄,何不饶妾一命?便是吵嚷出去,于二郎名声也不好听,万望兄长三思。”

        钟旻攥着她的椒,贴耳:“我供职都察院,说来也巧,离京之前恰有人劝我参一本刑,说如今天下牢狱理疏漏颇多,常有借机行不法事者。或敛财,或囚,更有强女犯乃至迫其卖淫者。我细细探访,发现本州本府竟也有此事。只是有一桩心事不解,案卷中一个女犯姓徐,临泉人士,被判刑后为官,接客颇多,前一阵竟被赦免了。娘子,你认得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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