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他大上,仰脸看着他坚毅的下巴,搂着他的腰柔声说:“过去的事,你爱说就说,不爱说就不说呗。现在我也想明白了,无非是杀杀人打打仗,然后皇上封你个将军坐。这个嘛,就好像咱们村谁干活干得好,村长就喜欢,说不得就保举他当下任村长了,这都是一个理啊。”
梅子心里一痛,知他误会了,低抱住他的腰。
他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从来不会讲起自己的过去,不会讲起自己的心事。
也有一个叫梅子的等着他们。可是他们死了,死在我的刀下。他们的亲人永远也等不到他们了。”
他抬眸,看着她的眼睛问:“你现在是不是都能闻到我手上的血腥味?”
萧荆山挑眉:“我哪里又有什么
梅子离开绿水村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踏出去就能去接近这个男人的心。现在,她走出了村子,来到了他边,也仿佛摸到了他的心。
梅子摇说:“不是我能说会,而是本来就是这个理嘛!比如现在皇上要打仗了,你要是不出来帮忙打仗,那这个天下还不是要乱到什么时候呢,到时候不但很多人会死,我们这些老百姓也要交税啊充壮丁啊!现在你出来了,你一声令下了,有些人的确因为你死了,可是更多的人因为你活下来了,更多更多的人也因为你生活安定了。”
梅子见此,得意地笑了笑:“你哪里是想得复杂,我看你是小家子气又发作了。”
可是萧荆山膛间却透出排斥,这让梅子更加心痛,慌忙:“我不许你这样想,你手中干净得很,没有血腥味,只有一种太阳的味,那味我喜欢得很。”
萧荆山讽刺地笑了:“太阳?太阳是什么味?”
萧荆山见她说得煞有其事,低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你倒是能说会,我怎么以前不曾发现呢。”
她想了想,又说:“至于打仗杀人什么的,我是不太懂了。不过我觉得既然这个天下非要打仗,那也不是你说了算,你不打别人也要打,这又不是你能决定的。再说了,你不杀了那个人,那个人也许照样会被别人杀死的,这都是命,逃也逃不过的。”
梅子被他这般苍凉的语调震得说不出话来。她这个夫君,和别人总是不太一样,这个夫君总是太过随和淡定,仿佛天底下没有任何事能让他惊慌。
萧荆山见梅子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脸上闪过一丝黯然:“梅子,我不该对你说这些的,你就像山里的清泉,我何必让你沾染这些呢。”
他抬起,看着远方,目光中有丝茫然:“后来我不需要亲自上阵了,我可以指挥千军万,我一声令下,就会有比咱们绿水村多很多倍的人死去。”
梅子从他怀里起来,认真地说:“太阳,是一种很舒服的味。”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却开始后悔,为什么她仿佛有一种着他敞开自己的伤疤的感觉呢?
萧荆山沉默了会,点了点说:“你说得的确有理。其实我何尝不知,只不过有时候想得太复杂,反倒把自己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