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了桌子上的烟，伸手拿起了一，坐在沙发上点燃。

儿子――五个（划掉），四个（划掉），两个。

碰到了。

张玲又絮絮叨叨了很久。

他走了几步，看见了卧室里的太太，正在换衣服。他走过去，伸手去摸她的背。

又时而见一玉朋友圈的生活。

一玉咬着，如果她自己带，那就最多花钱买个国际学校读――一年学费五十万那种。以后去出国？靠他自己申请个不知什么学校。可是现在送到大哥边，大哥和嫂子给他安排，她就一点也不心。

14.

阿白和Andy还好，喻远是明令禁止她到乱照耀，所以奢侈品秀什么的是没有的――但是奈何生活环境在哪里，偶有一角，也足以让人一窥貌。

一玉再次点了一遍自己可怜的家当，叹了一口气。

她好穷。

“姐姐怎么了？”很快有妹妹回复，“心情不好吗？”

想来想去越是心烦意乱，一玉又拿起了手机，打开朋友圈发了几个字：“啊，穷啊！烦。”

儿子要养大，除了吃饭花钱，也要有很多资源来投入。如果她一个人带，只有这么一点钱，维持温饱够，但是资源是没有的。

普通写景照。

喻正下班回到家，打开了门，看见了太太摆在客厅的行李箱。

喻正嗯了一声，放下了手，“让他在那边也好。”

发送。

“阿远已经到了？”太太又笑，“明天过来吃饭？那我明早让人去把阳阳接回来给一玉看看。”

“是啊。”她把裙子拉下来笑，“我本来说今天把阳阳接回来，结果老爷子那边又说今天给他了叫花鸡――小孩子爱乐趣，在那边不肯回。”

喻正没有说话，转出了房间。

太太故作啧怪，伸手轻轻推掉了他的手，“你工作那么辛苦，庙堂上的事也复杂――要注意。”

手表――三十多块。

珠宝――几箱。

在手机里挑来挑去，都是各种包包手表飞机游艇的照片，没有一张能搭她现在的心情。一玉勉强挑了一张红酒照图――外面一片漆黑，灯光点点。屋里一片明亮璀璨，照片正中是一个铺着白色桌布的桌子，一个酒杯，一束铃兰，浅浅的红酒，还有一条手链。

“好。”

“你呀――”

现金――若干。

“等你回来一起喝酒，”张玲私聊她，“我这天天也很烦，又和我婆婆吵架了。全职太太没有尊严啊。”

“急什么？让阳阳在那边陪老爷子多玩几天，”喻正面无表情，“孩子都过继给我们了，还是让她少见为好，免得不亲近。”

一玉叹气。

房子――办公楼有几栋。另外c市，s市和京城都还有几套宅子和别院。

小货（14.爱有节制，方能持久）

小货（14.爱有节制，方能持久）

人不喜欢她。

能量来自于谁却是无人得知。

“是啊。”一玉说。

太太回看他，一脸的不赞同，“你就是不近人情。”

“爱有节制，”太太说，“方能持久。”

“回来了？”

包包――几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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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就是贪心，全都想要。

所以她和她周围的人比，觉得自己就是赤贫。

太太让他的手在背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又貌似无意的往旁边走了几步，躲开了男人的手。

穷不穷当然是相对的，看和谁比。

比如阳阳――，

一玉给她回了一个哭QQ馆里贰叁零贰零六玖四叁零泣的脸。

要是阿远变心――一玉灵光一闪，那把恒恒也过继给大哥？

“这趟差出的有点累，”太太跟了出来，又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今晚我去睡客卧――免得吵到你。”

KTV事件已经过去很久，同学群还在传着一玉的传说。主要是那天的暴力事件和冲锋枪给人的冲击实在是太大，大家一番猜测之下，似乎都对“一玉有能量”心知肚明――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笑了起来。他伸手抓她的手，“我们都半个月没见了――”

“还行。”一玉回。

又或者一个都要不了。

票――若干（划掉），其实不算是她的。

说不准。大哥那么凶，说不定又要骂她。

“你还穷？”全职太太张玲很快回复她，“你都穷，那我们这种叫什么？无产阶级？”

“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腻歪什么？”

大哥会要吗？

还好她没有婆媳关系――她的忧愁都没人懂，总感觉大家都离她越来越远了。

“还没回国？”张玲私聊她，“美国还是晚上吧？”

唉。一玉又扭看看旁边熟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