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羊羊伸出食指替他抹去眼角的泪,端详了一会儿食指指腹上的那滴泪,最后视线落在了灰太狼的眼尾,:“我带了药先给你理眼睛吧。”
喜羊羊调整好灰太狼的姿势,从芥子空间取出生理盐水替他冲洗眼睛。
灰太狼有些不适地眨了眨眼,却还是乖乖地任由喜羊羊摆弄,冲洗过后喜羊羊详细检查了一会,:“叔的眼睛很痛吗?我没带眼用局麻醉剂,只带了氧氟沙星眼药水和生长因子眼用凝胶,先给你滴这两个药吧。”
“你带的东西还全的,不用麻醉剂我对你们人类的麻醉剂过,这点痛还能忍。”还能忍个鬼……眼睛好痛!
“好。”
喜羊羊取出药,替灰太狼滴上,接着又取出纱布想要替他蒙住眼睛。
“别……”灰太狼没有让他蒙上自己的眼睛,“不用这样,现在是晚上又没有强光,我不喜欢被蒙住眼睛的感觉,天亮再说吧。”
喜羊羊将纱布收起来,拍了一下小白示意让小白加快速度:“行吧,但是天亮一定要遮住眼睛,你现在眼睛连稍微亮一点都光都见不得,更别说这雪地反的光了。”
纯白的雪是非常强烈的反紫外线的物质,零区这里只有一望无际的雪连半点参照物都没有,枯燥单调、寒冷刺骨,本没有人愿意踏入。而那些不得不进入零区的人都会好防护措施不仅要注意防寒防风保,还要准备好护目镜眼药等防护医药物品。
冻伤和失明是零区幸存者常见的后遗症。
像灰太狼这样什么都没有,被入零区的人少之又少,能有人救他让他能够活着出去已经堪称奇迹。更别说这个人一门心思都放在把他全须全尾地带出去上。
喜羊羊从来没有那么庆幸自己是异能者还是个受过军事训练的哨兵,来零区之前他已经把所有的可能都想好,并把所有需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离发现灰太狼的那个地方较远后,喜羊羊便让小白放慢了速度寻找积雪够厚的地方方便刨坑休息。
将灰太狼带回自己路上发现的一个荒废的冰屋,这冰屋连个也没有,聊胜于无罢了。
零区虽然到都是雪,但一个安全的可以防风遮雪的也不是那么好挖的。
得先找到一积雪厚实、远离雪山的地方,找了好一会儿,喜羊羊终于确定位置,从小白上下来,摸着铃铛四打量计算了一下,随后控制着异能将地上的雪掏空,留出不大不小双人帐篷的空间,取出营帐安置好,满意地拍了拍小白。
“小白你既然不愿意回神海就好好守口吧。”
说完把灰太狼抱了下来,俩人进去了,徒留小白在风雪中凌乱。
小白:“……”我喵了个小鱼干的。
喜羊羊才不他想些什么,反正它作为一个有自主意识的神也不会受到物理伤害,在这雪区既不会冷也不会饿,用来守夜最好了。
喜羊羊抱着灰太狼钻进帐篷里。
“我自己来吧……”灰太狼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靠在帐篷边上看着喜羊羊。
“灰太狼,你看哪儿呢?我都不在那边。”喜羊羊扶额,“你自己来什么?你什么的都看不见要怎么弄。”
灰太狼:“……”
“好吧……”灰太狼也没有逞强,摸索着躺好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你来吧。”
喜羊羊:“……”
“灰太狼,闭上眼睛……”喜羊羊手覆上灰太狼的双眼,另一只手伸入怀中,从衣兜里拿出来一个小巧的照明棒,折了折,一抹淡淡的黄色荧光亮了起来。
喜羊羊替灰太狼解开斗篷,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被鲜血染红了衣裳遍鳞伤的,饶是喜羊羊见惯了血也不由得鼻一酸,了眼眶。
先前在外面雪地里温度低血腥味并不烈,再加上下着雪天色暗沉视线受阻而灰太狼又穿着深色的衣服本看不清血迹,因此喜羊羊没有察觉到他上那么多伤口,甚至有几差点要了他的命。
最严重的伤口是左肩锁骨下方的贯穿伤和腰侧的近十厘米的爪痕,一可见森森白骨要是再往下一点点被贯穿的就是心脏,一血肉模糊再往下或再深点怕是要伤及或内脏。
索这两伤因为低温而被冻住了,如若不然还没有等到喜羊羊,灰太狼就能因为失血过多去见阎王。
异样的沉默让灰太狼不安地抖了抖上耳朵,恢复了知觉的尾巴摇了一下,他知自己现在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