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柔，握了握程如风的手，低低：“如风，你真好。”

师伯了，结了丹肯定还是要主动去见一见掌门的，没有真的大喇喇等着掌门来看她的理。

但越是这样，就越发显得程如风这样的难得可贵。

柳凤：……

“什么？！”

即便是她……在无意识的时候，本修为还隔着一个大境界，都把白映山出白发来了，可见灵宗法门采补之霸。

顾言的就微微一僵，顿时也没了逗小女孩的兴趣，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低：“你师父……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

灵宗会被列在十三邪之内，灵宗弟子会被称为妖人妖女，真不是没有由的。

辰辉站在那里，半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就好像当自己不存在，但垂在侧的手却还是握紧了。

他跟程如风认识的情况太特殊，她给他的印象又太好，以至于他经常会忽略这一点。

柳凤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辰辉：“那不如就先跟我们一起去金钟山，然后我送你过去。只派普通弟子领路，你这样的……说不定半路就得被人拖走。太危险了。”

顾言这时倚在宽大舒适的榻上，靠着柔的大迎枕，整个人慵懒得就好像没骨一样。

连辰辉也往前走了两步，“这不可能！师父的命牌又没碎。”

程如风竟然还附和着点点，“饥渴的灵宗弟子是很可怕的。”

柳凤怔了怔。

他又侧目去看辰辉。

程如风眨了眨眼，她也不知柳凤为什么突然间就夸她一下，但柳公子用这么好听的声音夸她，她也就顾不上盘究底了，一直到了金钟山的大殿，犹自心花怒放眉开眼笑的。

程如风点点，喝了口粥，转问柳凤，“一会我们要去金钟山，柳公子呢？”

顾言却直接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还在她鼻尖刮了一下，“见到师伯这么高兴吗？”

一个丰长的美人儿跪在脚踏上，替他捶。

柳凤微微眯了一下眼，这位顾掌门，还真是毫无顾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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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么？我又没说他死了。”顾言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我在迷雾岛上，发现了一个传送阵。附近有你们师父留

而那边程如风却已经像猫一般乖顺地伏在顾言怀里，还顺着话点点，“嗯，我闭关结丹的时候，师伯还没回来，没想到结了丹就见到师伯了。”她抬起眼看着顾言，充满了期待，“师伯找到我师父了吗？”

他当然不是不记得路，只是孤一人在别的宗门随便行走，未免有点失礼。

程如风：“不要看我，我已经很克制啦。我们翠华峰都算有底线的，你不知其它山每年被干的人到底有多少。”

程如风惊起来。

柳凤：“灵宗给我们安排了住，稍后还请你这边派人给我领个路。”

程如风乖乖走过去，站在旁边。

柳凤抿了一下，突然觉得，他其实……也可悲的。

顾言看着这样开心快活的小姑娘，都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向她招了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