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因为这个就……未免有点可惜。

        奎宿大概算是清楚了。

        白映山深了一口气，才：“真喜欢到某个程度，别的也就不重要了。”

        她不在意，男人们在意也没什么意义。

        萧芷不会允许自己有那样的弱点。

        他觉得吧，以他家公子的格，要喜欢一个人到不顾一切，大概不太可能。

        正经说，她其实也没错什么。

        白映山：……

        奎宿似懂非懂，不由追问：“所以呢？你就愿意她和别人在一起？”

        还不也就这么继续过了。

        奎宿没再继续问下去。

        他自从退下来等死之后，好像是比以前心了。奎宿有点自嘲地想。公子还没决定怎么安排的人，轮得到他来可怜吗？到那天再说吧。

        这话说得有些无奈，但深究起来，还有点“真拿你没办法，可谁让我喜欢你呢？”的溺味。

        她高兴就行。

        这个乱七八糟的关系，其实是以风四娘为中心的。

        喜欢到能为她压抑忍让，保持这样“一团和气”的平衡。

        老老实实地修行炼丹，就算风一点，其实也算你情我愿，又没有强取豪夺。

        奎宿索就直接去问了他。

        他们原本商量着，无论如何不能再让程如风有新人了，结果转她就被萧长老盯上了。

        他心里本来就已经很不舒服了，只是没有办法而已，结果这位还来问这个？

        “不，不是分享。”白映山纠正他，“你有一块饼，分一半给别人，这叫分享。但她是一个人，她也不属于我，她愿意和其它人在一起，是因为她愿意，而不是我让她去。”

        就像楚扬在金丹修士面前也会战战兢兢，但程如风肯要他，谁还能弄死他不成？

        修为高，在面对低阶修士时就是这么行事无忌。

        早先还只是一堆元婴给她采补，现在连化神都安排上了。

        这么一想，奎宿又觉得风四娘有点可怜。

        奎宿说：“你就当是我自己好奇吧。”

        奎宿不太理解，他从没有这样喜欢过什么人。

        “我自己真心来说，当然不愿意。”白映山坦然，“但事情阴差阳错地走到了这一步，没有人自己想放弃，也没有人想失去她，也就只能由得她自己高兴。”

        白映山压了压心底的情绪，勉强保持着对待高阶修士的恭敬，“君是在以什么立场问这个呢？”

么转过来的？

        就算真到了那一步，他大概也会自己就先把风四娘理掉。

        压制着男人们的，不是什么修为势力，而是男人们对她的喜欢。

        “至于低贱和份……其实她不在意的。”白映山，“在她眼里，人和人，并不是单纯以修为高低出好坏来的区别的。元婴还是筑基，世家子弟还是散修凡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她能看上的人，自有能让她看上的地方。”

        奎宿挑了一下眉，“喜欢到可以和其它人，甚至低贱的仆从一起分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