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程如风急切地叫了一声，抓住了萧芷的袖子，“你答应过我的……”

        要在别人面前发心魔誓才能保护自己的徒弟可不算什么好验。

        程如风行了礼，和苍梧一起出了房间。

        而他本不能为她点什么。

        他这么想着，只觉得心口缺失的那一块又隐隐作痛起来。

        程如风点点，扑到苍梧怀里，抱了抱他，闷声：“保重。”

        她跟苍梧相的时间实在不多，其实也没什么已话可说。

        “玉丹。”她打开玉瓶看了一眼，就欣喜地挑起眉来，“养魂蕴神，师父正好服用。”

        她真是没想到苍梧会发这种誓，但一时也忍不住想，“风四娘”这个名字是假的，这种心魔誓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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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他不记得前事，但从辰辉和程如风的讲述中也知自己对这个小徒弟真是失职的，但小姑娘不远万里来找他，之后帮他寻找线索延医问药也尽心尽力，亲生儿女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萧芷不杀苍梧这些人，是怕没有更好控制程如风的办法，但要隔绝他们的来往，却并不难。

        萧芷微微一哂，“那你们就去好好个告别吧。”

        苍梧这才知程如风还求了萧芷给他看病，心中不免生出一愧疚。

        程如风顿时就低落下来，抿了抿，把玉瓶到苍梧手里。

        在萧芷这边受的委屈说了他也解决不了，就更没必要提了。

        想来墨渊也不愿意。

        萧芷说了让他们好好告别，奎宿和其它侍卫都没有跟过来，但程如风却不知要说什么。

        苍梧拍了拍她的背，决定品剑大会如果还没有墨渊的消息，就该重新再找一把剑练起来。

        苍梧垂下眼，：“不必如此。在下不需要无极聚魂丹，也无须萧长老看诊。在下与萧长素昧平生，又恰逢重伤失忆，前事无可解释，长老不相信在下，也是应有之义。但在下可以心魔起誓，此生绝不会以四娘牟利，也绝不会伤害她。”

        苍梧神色不变，温声：“我这个师父虽然没什么出息，但也没有到要拿自己徒弟交易的地步。师徒一场，也算缘份，哪怕缘尽，我也只希望她能够更好。今天过来，只是因为之前事发突然，没能好好告别而已。”

        苍梧也没有推辞，萧芷的态度很明显了，他也不必在这上面矫情。

        神经病萧公子别扭归别扭，出手倒是从不小气。

        最终还是苍梧伸手摸了摸程如风的，说：“不怎么样……照顾好自己，好好保重，好好活着。”

        萧芷最终也没再说什么，扔给程如风一个玉瓶，就摆了摆手，角宿直接上前送客。

        萧芷缓缓把袖子从她手里拉出来，冷笑：“他不就是笃定你会把无极聚魂丹给他，才会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吗？”

        程如风就很无言，无极聚魂丹这节还没过去呢？

        说完抬抬手，就是要逐客的意思。

        “不会的，我不是已经说过不会给他的嘛。”程如风想再伸手，又在萧芷冰冷的目光里缓缓收了回来，只低低哀求，“而且，收徒的补偿和师父给我的奖励又不是一回事。你就给他看看嘛……”

        他算什么师父？

说什么也不要，但他真碰上什么事，求到程如风上，以她对他的态度，难会坐视不理？

        两人一时竟然相顾无言。

        不苍梧打什么主意，这就是程如风和他最后一次见面了。

        苍梧却先：“以后就不要叫我师父了。”

        听他直接发誓，萧芷不由得皱起眉来，再次打量他。

        就算她被萧芷强行“收徒”，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劝她先学本事保全自己。

        程如风也张了张嘴，半晌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