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犹犹豫豫没敢在继续问他，她觉得自己不该去质疑父亲的决定，最终也没有问出口。只说自己睡不着才上来找他，他当时也如往常一般将她抱下了楼，回到她的房间，哄她睡着他才离开。

        她读书的女子学校离顾宅不算远，往日她都是自己坐电车过去的。开车过去也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

        车里静默一片，顾翌淮趁着空档有些奇怪的瞥了坐在副驾驶的顾心一眼，说：“阿今天怎么不说话？”顾心扭过看他，问：“哥哥，你觉得我该嫁给徐致深吗？”顾翌淮听到她的话下颚微缩，眼睛直盯着前方，半晌后才缓缓开口：“阿，我对刘致深了解不多。徐家与我们家祖上是世交，但清末时因着父亲被罢官便与我们家断了往来。几年前父亲在商行的宴会上见到徐伯父才再度有了来往。徐致深是徐家独子，说才学十分了得，在上海学术界小有名气，算是个进步青年。”他顿了顿接着说：“但是阿，有才学不

        顾心谢过秦妈，拿着勺子小口小口的喝。顾父忽然转对她说：“阿，我早间去了个电话给徐家，与他们约好了你与致深相看的时间，就在周五晚上。到时候让你哥哥送你过去。”顾心低低的嗯了一声，依旧不紧不慢的舀粥喝。不一会，对面那人哗啦一声把报纸放下，拿了张干净的帕子一边嘴一边对桌上两人说：“爸，阿，我先去商行了，你们慢吃。”话说完，放下帕子就站了起来。顾心赶忙叫住他：“哥哥，能不能先送我去学校？”顾翌淮有些惊讶的转看她，她一向不喜欢他送她上学，觉得太过张扬，今日是怎么了？但他还是点了点说：“好。”顾心干忙吧啦几口碗里的粥，看得顾翌淮一阵皱眉，说：“我不赶时间，你慢点吃。”顾心已经站起来，向顾父说：“爸您慢吃，我先走了。”顾父笑着点了点：“路上小心点。”她已经拿着装着书的布袋，跑到了顾翌淮的面前，扯着他的西装袖口，要拖着他快走。

她的样子。

        顾心坐在顾翌淮的对面，抬看了看他。他依旧撑着那张大报纸挡在前面。不知今天有什么新闻这么好看，顾心心想。

        顾翌淮失笑，拿过她手上的布袋，任她牵着出了门。

        秦妈很快给她端了白粥上来，顾家的早餐很简单，就是寻常人家吃的豆浆油条，因着顾心爱喝粥，便又备了几咸菜。

        这一世她虽已知后事，却还是有些惊讶。原来他这么早便对自己上了心…第二天一早，顾心从楼上下来，顾父和顾翌淮已经坐在餐桌旁吃饭了。顾翌淮手拿着一张报纸在看新闻，顾父见她下来，招手让她过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