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坐火车过去,让他来接我就好了,而且我路上也会和同学一起走,丢不了的。”顾父皱着眉沉思,心里确实不放心。
顾nuan心又说dao:“到时候还有带队老师一起去的,爸爸您就放心吧,我不是小孩子了。”顾父拗不过她,叹了口气同意了。
顾nuan心提着箱子从火车上下来,站台上人liu涌动,她眼睛环视了一周,很快便找到了顾翌淮。
他很高,穿着一shen墨绿色的军装,shen材tingba,在人群中十分显眼。他显然没找到她,眉tou紧锁,眼神有些犀利,紧盯着往来的人群。
看到他的这一刻,顾nuan心觉得自己的心终于活了过来,她站在原地,贪婪的盯着他的侧脸,心tiao越来越快。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视线,顾翌淮猛然转tou看过来,见到她,他脸上的表情一松,眉眼现出柔色。
顾nuan心提着箱子慢慢走过去,一步两步…她的脚步越迈越大,越走越快,她几乎已经听不到周围嘈杂的声音,耳边只有她越来越快的心tiao声,眼前只有这个她思念了半生的男人!
她丢下手上的箱子,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向他飞奔过去,似乎是穿越了一万光年,一下tiao到了他shen上,脸埋在他脖子里,低低的叫他。
“哥哥…哥哥…”顾翌淮一只手稳稳的托着她,绷紧的下颚慢慢舒缓了。他轻抚着她的tou发,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阿nuan…”待理智回归,顾翌淮往她shen后看了看,皱了皱眉,将她从shen上扯了下来,握住她想攀附上来的小手,沉声问dao:“父亲不是说你会与老师同学一起来么?”顾nuan心垂着脑袋没说话。看她那个样子,顾翌淮太阳xue抽了抽:“你撒谎骗父亲才过来的?”顾nuan心没说话。其实她们学校确实安排了学术交liu活动,但不是在北平,而是在南京。她与同学进了车站,实际却买的不一样的车票。这是她想了一晚上才想出来的法子。
见她还是沉默不语,顾翌淮有些生气,刚想出口教训她,“吧嗒”一声,一滴泪狠狠的砸在他的手背上,又tang又疼。
她很少在他面前哭的,顾翌淮心里抽疼,那颗泪珠仿佛不是打在他的手背而是砸在他的心里。
“哭什么?我又没骂你…”他声音一放柔,顾nuan心却是不受控制的抽泣起来,瘦弱的背脊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我想你…”她的声音在哽咽里细碎的几乎听不清,泪珠像下雨一般哗啦啦的往下掉,全落在他手上。
他长叹一声,松开她的手,抬起她的小脸仔细看。
她脸上全是泪,眼睛鼻子红红的,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像只被遗弃的兔子。
他从怀里掏出手帕,轻柔的帮她ca干眼泪,一面说dao:“阿nuan,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