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拂嘴角一抿,出个甜甜的笑来,没再继续戳破这小暴君的谎话。
她本来还以为这是刷时髦值用的,没想到反过来竟然救了一命。
而陆拂拂压就没搭理他,依然指着房子挑三拣四。
“陆拂拂。”牧临川难得有些不适应,觉得浑别扭。
刚刚看着陆拂拂杀价的时候,少年眼睛睁得大大的,眼里出的情绪几乎是惊恐了。
可最终还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他们倒是不惧这些汉族贵人,怕只怕泥人也有三分土,若将这些汉人急了,到时候派兵来围剿,他们又要往山里躲避,也实在是烦人。
拂拂神一震,惊讶地看着他:“你笑了??”
最后对方也没辙了,无奈地摆摆手,同意了这个价。
至于牧临川他爹的那面人鼓……好像也是羯鼓吧?
他不愿承认,也不想承认。
可是钱却没了。本来还想着留这些金银珠宝到并州再慢慢脱手的,翻着所剩无几的银铤子,拂拂发出一声哀鸣,心在滴血,几乎都快哭了。
陆拂拂锐:“你怕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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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了。”拂拂眨眨眼,目光活像看到了什么奇观。
看女孩儿这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少年“噗嗤”笑了出来。
拂拂也怔了半晌,狂的心脏渐渐回落,恍惚想起来,好像原著里的确提到过牧家有羯胡血统。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陆拂拂,一副口沫横飞,寸步不让的泼辣模样。
找了一圈,不是太贵,就是太破旧。
她忙着杀价的时候,牧临川明显陷入了难得的焦躁不安中。
这是人干事儿吗???
虽说牧临川他平常没脸没了点儿,但他这没脸没甚至可
“你看错了。”牧临川面无表情地拄着拐杖,甩袖离去。
少年面色一变,冷冷:“没有。”
陆拂拂这才以胜利者的姿态回看向牧临川。
牧临川浑一僵,明显是被说中了,有些咬牙切齿。
到了并州上党地界,与这些商旅分别之后,拂拂拿出仅剩的银钱开始四去找房子。
她脸厚,对上这些大爷大妈也不带怕的,口齿伶俐,能说会,好说歹说,终于把价杀了下来。
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尚算齐整的,要价竟然比市面上一般价贵出了不少。
那为首的羯胡指了指刚劫掠到的金银珠宝,笑,“你看这些珠宝,非是寻常商旅所能用得,我看那女郎和那小儿必有什么大背景啊,你我等人在此打家劫舍,早就惹恼了孙循这老匹夫,非常时候,这些达官贵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正好对上了少年微微睁大的眼睛,红瞳里倒映出气势汹汹的她。
“发什么呆?”
看他这副模样,陆拂拂反倒是幸灾乐祸地捧腹大笑:“牧临川你是不是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倒是那支羯胡离开之后,有人不解问其首领,缘何放这支商队离开。他们在此地打家劫舍久了,也未曾见首领遇到什么“羯胡同胞”就大发善心,倒不如一并杀了来的爽利。
少年嗓音本就如山间云雀,此时噗嗤一笑,更觉清朗动听。
哈哈大笑,拿了银钱之后,鸣金收兵,拍扬长而去。
少年赧颜汗下,想要拽着她走,也窘得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