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脸上热热的一片,双颊晕红,更显得眸子晶亮,颇有些可爱的意趣。
屋里烧了甜香,拂拂动了动鼻子,额热得出了层薄汗,忍不住悄悄动了动压在屁后面的脚后跟,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众人的目
她神情焦急,不似作伪。
好在她上一份工作是王后,也算是长过见识了,跟随牧临川相日久,脸也变厚了不少。少女眉眼弯弯,落落大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打着太极竟然也就糊弄了过去。
“无妨,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当啷
阿芬捻起桌上一星耳珰,别在拂拂耳垂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唉,若不是人手不够,我也不会来麻烦你。”
就这样,拂拂被阿芬一路牵着走进了内室,摁在妆案前,打扮了一番。
说着搁下了手,细细打量了陆拂拂一眼,不由“咦”了一声,面惊奇之色。
撞翻了酒桌,剑怒斥,“莫要给脸不要脸!”
“尔等贱婢,素日就以卖笑为生,今日装什么贞洁烈妇?”
他这几天都不对劲得过了。
原本还有说有笑的席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面前的少女被她拉来,犹自懵然。她一乌发直垂腰际,圆小巧的耳垂缀着一星耳珰,黑白分明的眸子更是灿灿如星子,聚会神地盯着人看的时候多了几分妩媚而不自知的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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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芬又:“今日欢伯楼来了个小霸王。”
就在此时,阿芬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
拂拂迷迷糊糊的站起,双手在围裙上干了,狐疑地问,“怎么了?”
对方喝得醉醺醺的。
,拂拂压力山大地洗着衣服,冷汗涔涔地想。
“今日是他生辰,之前也没知会一声,就带了不少宾客来此飨宴作乐。这一时半会的,哪有这么多人手。”
时至日暮,斜阳西沉,飞阁丹驮着瑰丽的霞光,犹如一尾金龙。
“你这容貌……打扮之后倒像是变了个人,”阿芬面上未喜色,反倒忧心忡忡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苦笑一声,自惭,“也不知把你拉去奉酒到底是对是错了。”
拂拂眨眨眼,已从迷糊中清醒了过来,还反过来握住阿芬的手安她。
然而,还是有不长眼睛的,揩油不成动了怒。
拂拂简直一雾水。
就算碰上揩油的,也能出个商业化的微笑,不动声色地握住对方的手腕,别到一边,再来一句“郎君醉了”。
或有曼妙的胡姬捧着金樽在人群中穿梭,珠帘微动,大珠小珠相撞泠泠作响。
雾余水畔,红枫丹。
酒肆中纨扇薰风里,凤箫悠悠,鼓乐沸腾。美人半挽衣袖,皓腕轻移,斟满一壶酒浆。
算了算了,姑且就当作他是断了之后脑子抽了吧。
反正陪酒嘛,这活儿她熟。
又压低了嗓音:“并州丁家的郎君丁慈你可知晓?”
在这剽悍犷的并州地界,欢伯楼傍水而建,如一丈轻的红尘落水,颇有些格格不入的旖旎风情。
阿芬忙牵了她的手,苦笑:“嗨呀,你问这么多作甚么?我路上再同你慢慢解释。”
“阿陆,今日你别洗衣服了,快随我来。”
阿芬:“只好麻烦你也去帮忙招待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