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倒是从容淡定,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直勾勾地盯着辛灵看。
这还是她一次,在陌生男人面前这么大胆的表心意,辛灵心中砰砰直,臊得一张脸红了个透。
见对方高兴,拂拂言又止,又不好直说,这小暴君最会骗人,你看他这一副色令智昏的模样,说不定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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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天黑得早,韩媪帮辛灵散开了发,手执梳篦又一下没一下地穿过发丝。
又看了眼镜子里的少女,笑。
“陛下虽说年纪小,但却是个会贴人的,堂堂九五之尊,”韩媪喜眉笑眼,“竟然愿意给自己妻子剥螃蟹。”
看着牧临川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杀父仇人。
“还你。”
一字一句,循环往复,似有所指。
牧临川这小疯子的态度,孙循自己也琢磨不透,他态度也不
辛灵有些烦她,也没搭理,任由她一人自顾自地说去。目光细细描摹中镜中少女的眉眼,也有几分意动与怅然。
辛灵所乃是中的。
倘若辛灵为妃,自己这个母的,岂不是成了皇帝的“岳母”?
又譬如说,拂拂正和牧临川说着话,正好碰上辛灵遵刘夫人的命,来给她送东西。
在韩媪看来,少年此举虽然贴,但未免有些乖巧懦弱。若辛灵嫁过去,可不是唯女郎首是瞻,说一不二?
“女郎今日里可见着那位少年天子的反应了,看女郎舞得眼睛都挪不开了。”
说是色令智昏了吧,却还不忘往她盘子里放蟹肉。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就连拂拂都忍不住多看了牧临川一眼。
韩媪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样貌也好。”
始作俑者却已经淡淡地收回了视线,将目光投向了庭中。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在辛辛苦苦地剥螃蟹,见状,整个人都呆了一瞬,如丧考妣般地低呼:“我的螃蟹!”
金乌西坠,浮云归晚,裙摆掠过一簇一簇黄金钱。
乐人击鼓而歌,为其乐。女郎翩然起舞,腰肢款款,长发曳地,罗衣翻飞。
这绿鬓红颜,合该好好利用,不该任由年华虚度,白白老去。
女郎已换了一袭舞衣,勾勒出窈窕多姿的形。
廊阶前秋草曳曳随风而舞,这一曲得颇有古意,并无什么大幅度的动作,多热切的表现。
一曲终了,席间所有人不由自主地都看向了牧临川。
“试问这世上又有几个男人能到的。”
这场酒宴后,刘夫人似也觉得有戏,又有意无意安排了许多“巧合”。譬如说,牧临川出门,正好碰到辛灵在廊下看书。
一碗水端平,好活。
在这向晚的秋声里,将这数不清不明的惆怅与幽怨都说尽了。
这场家宴散去后,天色渐昏。
这一场宴席下来,拂拂是没摸清楚这小暴君心里在想写什么。但刘夫人几人许是误会了,眼里出些许喜色。
捧着那如水般的长发,啧啧感叹:“女郎这一青丝生得好呢。”
眼见心仪的男子久久未至,女主人公从开的活泼大胆,渐渐变得心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