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也不知他真名是什么，我一般也只他叫x先生。

        」我看着周正续的脸，但实在是没办法从他的表情里分析出什么来，我想了又问：「行吧，那这位x先生为什么要刺杀夏雪平？是不是跟十年前曹龙曹虎兄弟的桉子有关？」周正续笑着看着我，一言不发。

        「您不想告诉我？」周正续想了想，说：「我只能说，x先生让我什么，我就什么；让我杀谁，我就杀谁，不问因果。

        」我想了想，就他现在这副德，估计我想从他口中问出那天在那个旧办公楼楼后接应他的那个人的信息，估计也基本不可能。

        所以我只好说：「那在你那位x先生的计划裡，也应该没有我的存在吧？」「是。

        欸，还真对！」周正续对我说：「计划裡还真没说，你会出现在那辆车裡。

        你是怎么知我们的计划有漏的？」「很简单，」我对周正续说，「网上有本叫你应该不陌生吧？写的就是你周老师，还有其他三位杀人者，外加那个x先生的事情。

        这本之前写到过一个叫＇夏见＇的女警察被杀的事情。

        裡面那个＇陈鑑云＇应该写的就是你周老师吧？很可惜啊，作者红剑阁主把那章节的原版初稿删了——但实在是不好意思，感谢那些盗版网站，把的初稿保存了下来。

        在那本的初稿裡，夏见警官一个人暴在陈鑑云的狙击镜下；但是现在，突然加了个叫胡绍雍的年轻警察，给那个夏见救了下来——哎呀，也是荣幸，我这年纪轻轻的，就被人写进了裡，还成了＇胡绍雍＇。

        这名字好啊，比何秋岩这三个字好听多了。

        」周正续听着我的话，调节着呼，我感受到了他上有一丝很不安定的感觉，儘这种感觉很淼小，像游丝一般，但我依然感觉到了。

        我便抓住机会，对他问：「这个红剑阁主，跟你们什么关係？或者说，她跟x先生是什么关係？她怎么每一次都知你们的计划，还有那么多的桉件细节？」「我不知。

        」周正续说完，微微了一口气，接着对我笑着。

        「真不知假不知啊？」我对着周正续说着，「你想想啊，知你们每一步棋都怎么走的人，多危险啊？我要是你们这几个凶手，那不别的，我首先就要干掉这个红剑阁主——她什么都知，万一要是哪天脑子一热，跟警方合作了，把你们都给坑了，那你说……多麻烦啊！是吧？」周正续低下了，呼的节奏变得稍微急促了一些。

        看着他这种反应，我突然感觉到，周正续跟段亦菲应该是认识的，而且周正续对段亦菲应该有很大的意见，我在周正续的呼裡感受到了不甘心和怨气。

        可周正续强忍着，半天没说话。

        审讯这东西，强没有用。

        我想了想，换了个问题：「算了，听你在这大气，我都跟着难受。

        聊点别的：周老师原先是特种队成员，后来退役，之后居然能去一个重点高中当化学老师，真不简单啊。

        」记住「这有什么奇怪的吗？我母亲就是化学老师。

        耳濡目染，母一辈子一辈，就跟夏雪平是警察，你也是警察一个理。

        」周正续接着微笑着看着我。

        「哦，这么回事……」我想了想，转而说：「资料上说，周老师您是j县h乡的？」「是，怎么了？」「我听说，h乡本地，有一种很奇特的婚俗，对吧？说男女青年结婚拜过堂之后，正式入房之前，有一套规矩呢！都什么来着——哦，对：高帽、布蒙眼；敬福气茶，喂大红枣；抓野男人，拆红绳；最后还得挡喜帘子、吃花生。

        是这一套招数吧？」一旁的魏蜀吴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没跟着我和夏雪平去过h乡，所以他并不知我说的这些名词都是什么意思；而周正续是h乡出的，他当然明白，我口中这些典名词的背后，都代表一个极度淫靡且屈辱的恶俗的民俗规矩。

        他脸上红一块青一块地看着我，对我说：「那你想说啥呢？……对，没错，我爹娘结婚的时候，这一熘十三招，他们也闯过来的，你想说啥吧？」「别别别！周老师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瞎聊天嘛，对吧？」我对周正续说，「我的意思是，周老师，您也结婚了，您当时……这些事情，就没经历么？」「我结婚是在咱们市裡，」周正续动了动咙说，「我没在乡里办。

        」「哟，那乡亲们对你意见得老大了吧？」「哼！你得着么？」周正续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我。

        我总觉得似乎有点突破口，周正续是绝对很爱很爱他的妻子的，所以当过兵、接受过先进思想教育、又在大城市生活过的周正续，绝对不允许村里那些衣冠禽兽的「长辈们」来染指自己的妻子。

        「呵呵，不着、不着……欸，周老师，你是h乡的。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沉福才的？」「呵呵，我当然认识——那一家子都是开黑店的，原来他家开个饭馆，谁去他们家吃饭都拉肚子；后来开了个小卖铺，卖的不是假酒就是髮的酱油，坑人得很。

        我听说他被人杀了，呵呵，真是活该。

        」周正续一点也没犹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