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是这么想的,夏雪平,你也忒把我看得轻了——其实这么跟你说吧:经侦那个廖韬你知吧,那个人把娶了七个老婆的韦小宝当成自己的偶像,实际上人家也有两个女朋友,每天晚上可以搂着俩女孩睡觉;他现在每天过的什么日子,我之前在警专的时候,也过得什么日子——你是警专和警院的名誉高级教员,因此我的事情,我不相信你一点都没听说过。
夏雪平皱起了眉,脸上有些微红,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夏雪平,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等一下,等一下——夏雪平,听你在我面前自称‘妈妈’,实在是让我觉得太彆扭了!我知,你这么自称,其实也很不习惯……」我对她说。
」「我的确都听过……」夏雪平点了点,「我也知,你那是故意在放纵自己给我看的……你刚进一组的那天,你不是自己还当着全组的所有人的面,说你去过香青苑么?」「呵呵,对,你说对了……现在想想,当初我上警专的时候也太幼稚了,在警务中专有这么一个混世魔王儿子,估计你也没少被人戳嵴梁骨,对吧?对此我很抱歉……我不该那
」我对夏雪平说,「我想你应该知我从跟你重逢以后对你的意思,否则,我也不会在看到你和段捷——假段捷,我也不会看到你和他亲吻的时候,愤怒成那个样子:愤怒到我跟自己赌气,在那么凉的夜晚、在你住门前干坐了一晚上——而这绝对不是我作为一个儿子,对于自己的母亲,想要给自己找一个潜在后爸的那种寄人篱下,以及面对家庭支离破碎而无能为力的感觉。
她看着我,沉思了片刻,接着对我说:「秋岩,我觉得……妈妈觉得,你是该找个女朋友了。
「你……你伸手摸我……」夏雪平羞涩地说。
我继续说:「呼……不是,我倒是想问问你呀:在你心裡,你觉得,我对你说的这些话、的这些事,是出于什么样的状态呢?——你是不是以为,我何秋岩是因为找不到别的女孩,你觉得我何秋岩荷尔蒙分过旺所以飢渴难耐,而在我边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人可以每天跟我亲近,所以,我才枉顾我跟你的血缘关係,我才枉顾世间理德,对你产生的慾——你告诉我,你是这么想的吗?」我把话说得直白了一点,看着夏雪平。
你已经21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当然,我错过了……妈妈错过了你从十几岁到现在所有的成长经历,我很抱歉也很遗憾。
我很早就清楚,你上警专的初心是什么,我都懂……你跟美茵的那个事情,我在刚知的时候,的确气得有点煳涂;再加上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你为了调查段亦澄的妹妹接近的那个姓蔡的女孩,跟你在……你们俩在……在亲嘴——其实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是她主动的,但不知为什么,我一时之间却克制不住心裡生出的怨气,所以那天晚上,在警局门口,我也对你说了一些过分的、不得的话。
然而,她没提及一次她跟我之间的家庭理关係,其实都是在提醒我一次:我跟她终究是母子,而这让我着实很痛苦。
」「秋岩……我想帮你找一个女朋友,给你找一个长相漂亮、格贴大方的女孩,让她来照顾你,让你跟她之间好好地去爱,行么?如果你喜欢警局裡的,我就在警务系统裡帮你找,市局和其他分局裡面,有很多优质的单女生;你如果喜欢非警务系统的,我就给劲峰打电话,让他帮你……」说了一圈说回来了……我龇着牙,打断了夏雪平的话语:「嘶……你是想给我找一个对象,让我可以对她产生移情是么?可是,夏雪平,我喜欢的是你啊!」我盯着夏雪平,停顿了片刻,我接着对她继续说:「除非你能再咱们警务系统裡、或者整个f市、或者全国给我找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夏雪平,我就认了!哪怕是克隆人!」夏雪平看着我认真的表情,叹了口气之后沉默了。
我其实很怀念前不久我的那个梦:在那个平行世界裡,我跟她不再是母子关係,而是一个没有任何血缘的,两者之间而已产生无限可能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哪怕依旧保持着19岁的年龄差,我跟她,仅仅是一个普通的21岁小男生和一个天生丽质的40岁御姐的恋爱关係,那该多好。
「妈妈……」夏雪平长长吁了口气,接着说,「……我知,其实我跟劲峰离婚这件事,对你打击也是很大的;后来那次在派出所,对你也确实造成了一定伤害。
男孩子在这个年龄,上以及心理上确实会有一定的需要,甚至……甚至也会女人有一定的冲动。
「秋岩,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么?」夏雪平对我问。
你跟美茵的事情,唉,说到底,是因为劲峰常年不在家、疏于对你们俩的看和教育;而我,我自从跟他离婚以后,我就一门心思地扑在桉子上面,从没有过问过你们俩各自的生活和情感,对你们个,我甩手不了……是我对你们俩的失职和忽视——这个是我的错,我明白,我也认错,所以我自然也没资格对你计较这个了。
夏雪平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但是自从她受伤再甦醒以后,她跟我之间的话开始多了起来,而且就现在她跟我说的这些话的字数之多,在我之前是无法想像的。
想必你也清楚!之前在你那间屋子裡,我也告诉过你类似的话,我其实很——你别怪我说得比较不明事理:我其实很感谢老天爷能让你跟父亲离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你现在心裡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到底想说什么,你就直接说吧。
我反思过,你之前这三……咳咳……之前这两次,你对我……你对妈妈的动手动脚,你了不得的行为,妈妈也有不合适的地方,进而让你会觉得你可以对妈妈胆大妄为胆大妄为,所以对于这两次的事情,妈妈不怪你。
」「唉……」我抓了抓自己的髮。
我心裡有些苦,用鼻子轻笑了一声。
我抿着嘴,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