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我突然对她吼了一声，给她吓到了，让陈月芳瞬间睁大了眼睛

        一下。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又默默地低下了。

        看着她楚82038203楚可怜的样子，我也不忍心再说什么我其实也是故意挑她

        病，不是因为她去给她那个死去的前夫扫墓的事情，而是我有点接受不了她对

        美茵和父亲的乱私情居然有些无动于衷。

        我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可转念一想，我哪有什么资格说她什么呢我争了么呵呵，争是争了

        ，但结果没争过人家。

        「对不起，我不该对您说这种话妈。」

        我之所以立刻改口叫陈月芳「妈」，是因为老闆娘把陈月芳点的那些小菜都

        端上来了。

        这一叫，我其实心裡尴尬得很；给陈月芳叫的，却似乎有点感动。

        她看着我，眯着眼笑了起来，眼裡的水光闪得越来越清晰。

        我面前摆着一盘烤韭菜，而另一个盘子裡，十分量十足的烤串冒着热气，

        抹上了辣椒酱、撒上了自然，闻着确实让人觉得有食慾的；再一看陈月芳的老

        三样，分别是一盘对半噼开烤熟、撒了点盐巴的烤茄子，一盘盐水花生米，以及

        一盒一升装的刺五加果汁。

        「瞧着娘俩，关係多好」

        老闆娘笑着看了我和陈月芳一眼，又走开了。

        等老闆娘一走开，我俩各自脸上那种掩饰的笑容，又都收起来了。

        我看着眼前的烤串，随手拿起来一串，要在嘴裡汁水四溢，我又用竹籤挑起

        一卷烤韭菜来，又咸又辣，再来一口52度的白酒，一口闷进嘴裡，好似一块火

        药在咙炸开这滋味真是痛快酒过瘾、菜刺激，但是喝这酒吃这菜的人

        ，惆怅得很；而对面，也坐着一个同样惆怅的女人。

        「父亲和美茵他俩，知您已经知了么」

        说完这话之后，我却不自觉地笑了，可能是我之前压就没把酒醒透、之后

        又喝起来，很快就醉了，也可能使我觉得自己说这话，太像绕口令了。

        「美茵那孩子还不知，但劲峰应该是知我已经察觉了。」

        陈月芳澹然地说「每天都活在一个屋簷下，而且就算是现在我靠着劲峰

        养着我，我把保姆的工作辞了，我其实也还只是一个家务的男女之间这种

        事情，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呢」

        「你都发现什么了」

        我偏偏要打破砂锅。

        陈月芳很苦恼地看着我，对我说「秋岩我是来找你谈心的，不是让你

        来继续刺激我的」

        说完，陈月芳放下了筷子，用双手摀着额。

        「对不起」

        说完，我又闷了一口酒，小半瓶的半斤装的烧刀子就这么没了。

        陈月芳捂着额，然后用双手在脸颊上抹了一下，对我说「我在美茵的

        桌上发现过避孕药；同时那天，我还在美茵的枕下面发现了一条男士内，起

        初我还以为是美茵拿你的故意搞恶作剧，结果收拾衣服的时候，我才发现那款式

        明明是你爸爸的；而且，我跟劲峰床柜抽屉裡的安全套，我都是记着个数的，

        然后，我又发现每次安全套少了几个之后，你爸爸和我卧室裡的床单、美茵房间

        的床单、你房间裡的床单、还有沙发上，有的时候有几都是的；我外出买东

        西，回家以后，经常看到劲峰和美茵都很不自然地坐在沙发上，摆弄着裙子和

        子；后来有一天，我去原来的家政公司办事，回来以后，就发现劲峰跟美茵在二

        楼的洗手间浴缸裡着那事儿连门都忘了关」

        「行了，姐，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呵呵还他妈有我的卧室也对，对于我不在的时候这个家的架构来说，

        我的卧室倒是个很隐秘的所。

        而我也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却脱口把陈月芳叫成了「姐」。

        「那你就没跟父亲摊牌他对你这样不好、他背叛了你，你就没想过他摊牌」

        我恨很地说。

        陈月芳没说话。

        我气的一下子拿起三串，也不吃到的都是什么，咬下来以后就往嘴裡。

        然而鸡脆骨和牛板都是特别难咀嚼的东西，所以我嚼了一会儿，腮帮子都

        酸了。

        于是我也没再接着吃，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酒。

        喝光了一瓶之后，又要了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