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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五章(06)

我眨眼的功夫,艾立威居然直地站在了床上,让我都没反应过来他是怎么站起来的,而夏雪平跪在他的前,为他口交——但是俩人却各在这张床的两个边缘,至少隔了一米七左右的距离,艾立威连内都没脱掉,却只是对着夏雪平的位置不断地前后摆动着腰腹;而夏雪平的嘴巴里也是什么都没有,双手却一前一后抵在嘴前方,握着无物,而她一脸的投入和羞涩,却放开地伸出了弄着自己双手握圈的空气,彷彿是在进行着话剧舞台上的无实物表演。

        ——我这下彻底算是确认了:去他妈的,我竟然还是在自己的噩梦裡……这时我突然记起,在当初夏雪平打了我那一巴掌之后,我在梦裡无数次梦见过她对我出各种各样出格的事情:拳打脚踢、电击、带抽、甚至是用手枪在我上的非要害位上打出好几个血窟窿,而我想今天这样遭遇到“清明梦”

        的情况也有过不止一次,但那个时候,即便我知眼前正对我实施肉待的“夏雪平”

        是假的,是我梦中的一个幻象,我也宁可忍受着在梦中的后砸在地板上的剧痛……等我再回过神一看,周围却是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匆匆摸到了自己的手机,仔细一看,现在时间是半夜三点一刻。

        我总算是醒了过来。

        我坐在地上,把手机往刚刚躺过的沙发垫上一丢,自言自语骂了一句:“一直压着口睡觉,可不是会噩梦么。”

        我拾起了手机,扶着自己早已被压得神经麻痺的右臂站了起来开了灯,进了卧室,从自己的床柜裡摸出了那包香烟和打火机,有气无力地重新躺在了沙发上然后把烟点着了,勐了一口,然后惊魂未定地回想着刚才的梦中梦——我仅仅回想着刚才醒来之前的最后一个闪念,没有任何情绪,没有任何自言自语,安静地把一烟抽完。

        我经常梦,梦中梦的事情我遇到过不止一次两次,而在梦境中意识到自己在梦的情况更多,但我早已深知,在梦裡遇到的和想到事情,有的时候禁不住细想和推敲,因为那样的话,反而会让事情更加扭曲。

        我曾经在警专的时候,因为自己梦境中对于一个现实的脑补,险些冤枉了一个女教官,她其实不容易的,后来她……唉,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提也罢。

        可是越想那些在我脑子裡经过的细节,一个事情本来的轮廓就似乎越来越真:我开始把场景慢慢复原,想像着昨天……不,现在应该说是前天了,当前天下午我在闯进夏雪平的房门以前。

        可是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他们俩或许并没有发生真正意义上的交,但是穿着内衣、隔着内拥吻搂抱,进行一些边缘化的,也是极其有可能的——靠,这吻也吻过了、摸也摸过了,除了没上本垒之外,跟实质过有区别么?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夏雪平在跟艾立威联合起来故意气我让我死心——我给自己这样设想的理由,是现在的夏雪平已然不是一个喜欢打扫、勤于收拾屋子的女人,但是前天下午我却少见的看到了夏雪平换了床单:那也就是说,她知那天晚上跟她发生疯狂交的那个男人其实是我,但她甚至都不想看到我跟她过的痕迹,而她跟艾立威故意出的种种亲密行为,其实都是为了故意让我死心而已;——但是有必要到让整个市局都轰动的程度吗?到发喜糖,还让人大肆宣扬艾立威已经拿下她了,为了让我死心,至于这样吗!下一步还要干什么?假结婚吗?在我的心被如此煎熬的时候,我想了想,鼓起了勇气,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调到了“大千之眼2.0”

        那个app上。

        就在我准备用手指点开那个app的时候,我再一次犹豫了——夏雪平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大堆话,在这一刻恰逢其时地出现在了我的耳际:“自己没跟我提过这种事情,他也没追过我,所以我说我不知他对我有没有意思……你还要问?这都是女人之间、而且都是大人之间的话题……你一个小男生就别问这个了。”

        “我毕竟没有答应他——因为我不知!我不知!我说不知、就是不知!我真的不知!”

        “你住手吧……是我先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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