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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五章(16)

块却被用来盛着烟灰烟与痰唾的黄桃罐,收音机的音量似乎开到了最大,大声地播放着男生理保健品讲座节目,站在门口我都觉得自己耳朵里嗡嗡直响,而这间病房的空气里还带着十分的烟草燃烧的味――真不知那香烟点燃之前已经受了多长时间的了;还有两个正在打折线球准备织衣的同等年纪的大妈坐在病床边,仅仅是两个人,聊天的状态就已经能达到“七嘴八

        的嘈杂地步。

        “不好意思,”

        我敲了敲门,走进了病房,礼貌地问:“请问艾立威警官是住在这么?”

        “谁?”

        其中一个大妈连也没抬,对我爱答不理地反问了一个字。

        另外的帮她捆着线的大妈和躺在病床上的老大爷斜愣着眼睛看着我。

        “艾立威警官。”

        我又重复了一遍。

        “不认识。”

        原本回应我的那个老大妈依旧都没抬一下,冷冷地说了一句。

        另一个大妈回过,很是高傲地看着我,对我说:“屋里统共就这几个人儿,在不在自己瞅瞅呗!”&xFF44;&xFF49;&xFF59;&xFF49;&xFF42;&xFF41;&xFF4E;&xFF5A;&xFF48;&xFF55;&xFF0E;&xFF43;&xFF4F;&xFF4D;我咂了咂,心说夏雪平应该不会告诉我错了吧,而另一张床上虽然空着,但是床边还放着一双男士鞋――一双熟悉的男士鞋。

        对着那双鞋我翻了个白眼,想了想又问:“那……不好意思,还得打扰一下:请问旁边住的这位病友,是不是骨到腰受伤?那人是不是一个不到三十岁、高跟我差不多少、长相清秀的一个男人?”

        “哦,你说他啊――”

        捧着戏匣子的老大爷终于发话了,“估计是上厕所去了吧?――你找的是一个刚完手术的白净小伙,三十岁左右、眼睫长、看着跟个女孩似的,是吧?”

        “对,就是他。”

        老大爷撇了撇嘴,出一嘴黄牙很鄙夷地笑了,戏谑异常地说:“哦,上厕所去了。他刚完手术么,现在走路得靠拄拐,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你要找他你去厕所里看一眼吧!呵呵,那小伙看着娘们儿唧唧的,屁事儿一大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往地上吐口痰,这家伙给他恶心够呛――你说我也没忘他那铺盖旁边吐不是么?半夜我打开半导听个笑话广播,他搁那旮旯翻来覆去地在床上‘咔、咔’轱踊;我这吃完饭了抽颗烟,他也一脸不愿意!你说这啥玩意?这还有礼貌么?”

        这一番话听下来,我算是清楚,因为我面前的这三位主子,艾立威这几天在医院住的可以说相当不舒服了,我打心眼里觉得幸灾乐祸:“哦,那我知了,我这就去找他。”

        “爱找就找去呗,哼!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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