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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六章】(03)

        听着这句话,我立刻觉得自己的心被刺痛了——什么心、这么火,全都烟消云散。

        “不是……我还没对你怎样呢,夏雪平!你至于这么大的反应么?又是拿枪、又是吼我、又是给我下通牒的?”

        夏雪平看着我,深呼着放下了枪,然后微微低下了;她接着才意识到自己上除了这床已经退到了自己腰际的被子,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对着我着一双饱满椒,便立刻把被子往上裹着,拿过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从容地退了弹匣,拉着膛盖把枪膛上的子弹推了出来,然后重新摆弄着弹匣把那颗子弹摁到里面——全程低着,没看我一眼,也没有对刚刚用手枪抵着我的脑袋歉,哪怕是说上一句和话都没有。

        于是我立刻也是一肚子的火,我坐直了子想了想,然后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站起了:“行啦,我以后绝对不在你睡着之后碰你一下了……也用不着你拿枪吓唬我、也用不着你向对艾立威那样把我从床上踹下去,我不跟你一躺一起了行不行?反正我这人,一没脑子、二没品行、三没节,但是就这点脸,我还是有的!”

        接着,我把那床薄棉被往地上一铺,把枕往上面一垫,又去洗手间和门厅里,拿了自己今天穿过的夹克和本来明天要穿的加绒帽衫卫衣,往自己上一盖,从床上抄过了手机往上一盖,转过背对着夏雪平。

        “你不凉么……”

        夏雪平这才终于用着缓和下来的温柔语气对我问

        “你也接着睡吧,我困了。”

        我鼓着腮帮子,所问非所答地说

        “你不凉么?”

        夏雪平又问了一声。

        这次我压就没回应,放下手机直接闭上了眼睛。

        要说不凉是假的,这都十一月份了,但还没到供期,夏雪平家虽然铺了一层化纤地毯,可这点厚度却并不用;但这程度的寒凉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大碍。

        夏雪平想了想,也没再继续像复读机一样重复追问,她抬手拉开了自己边的床柜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什么东西,接着她书桌上方那空调便开了风。

        她开了空调之后,便默默地继续背对着我躺下抬手关了床灯。

        她这样,一下子让我觉得自己刚才的似乎更是不妥,我一时深感自己像一个在未遂所愿之后气急败坏的色中饿鬼一样稽。

        和煦温的热从排风口出,拂过我的,而风速也很轻柔,空调也基本没什么噪音。

        其实刚才我也很想开空调的,但我不知她的空调工作的时候居然可以这么安静,我实在是怕空调噪音太大,干扰到夏雪平休息,万一她睡得不踏实、神经衰弱,那么开空调对夏雪平来说便恰如一种神刑罚……哦,对啊,神经衰弱……“在我睡觉的时候,你别碰我!”——我刚以为她说这句话是因为讨厌我的行为、或者讨厌我本人,我却忘了在此之前差不多十年时间里,夏雪平为了保命为了生存,在睡觉的时候几乎都得睁着眼睛。

        再仔细回想一下刚刚她的反应,她一定是在睡熟后彻底忘了边本来就该有个我,或者睡得没了时间概念,以为我还在外面没回来,于是把我当成了陌生的杀手歹徒……我想我真是错怪她了。

        那我该回到床上么?回吧,但我的狠话已经说出口了,而且我这被子也已经在地上铺过过了,肯定会把她的床弄脏;不回吧,无论是出于情感还是望,想跟她依偎在一起的心情一点都没衰减。

        我纠结了,然后翻过了,把手搭到了床沿上,准备……可再一睁眼,太阳都升起来了。

        看来我昨天在地铺上躺下之后,实在是困到没了知觉。

        我眨了眨眼,发现意溶溶。

        低一看,盖在我上那两件外套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竟是昨晚盖在夏雪平上的鸭绒被,捧起来一嗅,我整个人都舒服得了,在被子上面满是夏雪平的诱人味,等我嗅了两三分钟后回过神来,我的脸上居然在挂着我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幸福的笑容;而我用胳膊撑着坐起后,发现昨晚夏雪平躺着那一侧,却是一件她平时放在衣柜里的一件黑色呢大衣。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越来越觉得自己昨晚轻率的所作所为都实在有些过分。

        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是7:07。

        卫生间里的冲水声停了,只剩下洗衣机筒转动的嘈杂。

        没过一会儿,夏雪平趿拉着带水的拖鞋、披着一件短浴袍发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她看了我一眼,平静地对我说了一句:“醒了?”

        没等我回话,又换了双干燥的拖鞋,捧着一堆衣服回到了卫生间里。

        我猜测,在这个时间夏雪平应该还没吃东西吧,我昨晚买来的鸭肉肯定不能大早上就当早餐吃,就算那鸭肉不油腻,夏雪平早上刚醒就吃,肯定也会觉得嘴里不舒服。

        于是我打开冰箱一看,除了那两盒鸭肉,除了一堆被夏雪平放在冰箱里的洋酒,居然还剩下上一次我跟她一起去超市买的一盒生鸡,一大包面包片和一小瓶色拉油——我从碗柜里拿了只上次一起买完之后连价签都没撕掉的瓷碗,洗干净后打了枚鸡,闻了闻后发现竟然还没坏,面包片却早就生了密密麻麻的霉斑,而这瓶色拉油我明明是放在碗柜里的,也不知为什么会跟一瓶“摩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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