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醒得很早,天微亮就睁开了眼睛。他被脑中纷繁的想法扰得无法安眠,而这一切都指向他的恋人――孙策。这个害他失眠的罪魁祸首,昨晚竟真的老实了一整晚没再找过自己。
周瑜反思,这也不能全怪孙策,毕竟算自己有错在先。在这之前他没有问过孙策的意愿就擅作主张要加入他的事业,被拒绝也是当然的。他也有理由生气或者受伤,但他当时只自私的在意了自己付出,未曾想过孙策也许有别的的顾虑。周瑜翻shen下床,抬手把凌乱的长发撩到脑后。等孙策起来后,他们真的应该好好谈谈。
近日都是阴雨连绵的天气,用来睡觉再合适不过。孙策本就是个爱睡懒觉的,睡姿总是如同怕热的猫来展开着。一般周瑜总惯着他,可现在时间快到晌午了,再怎么能睡也该起来了。
周瑜进到房间,看见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团的孙策,只留了一个mao茸茸的脑袋在外面。不合shen的睡衣应该在梦中就被他挣脱,踹到了床底下。周瑜弯下腰,把人翻转lou出正脸来。
被翻动的孙策迷蒙的醒来,眼睛不适光的眯着。见是周瑜,就从被窝伸出手来搂住他脖子。他们惯常如此,即使他们刚冷战了半个月,shenti的反应总比脑子来得诚实。周瑜这次没有拒绝,只是略微施力把孙策带的坐起shen来。他底下果然是赤luo着的,tou发也一定是没有ca干就睡,乱糟糟的,辫子散乱而卷曲的搭在肩上。孙策半梦半醒的伏在周瑜肩上,刚睡醒的声音沙哑又ruan糯地叫着他的字。
隔着衬衫周瑜都能感到抱着自己的shen子很热,这害得他的心ruan化下来,别人眼中的笑面猛虎,只会在自己面前lou出家猫一样的亲昵依赖。周瑜干脆坐下来单手抱住孙策,轻柔的哄他醒来。等两人依依不舍的松开,周瑜这才注意到孙策双颊上不正常的chao红,似乎因鼻子不通气只能张着嘴小chuan气,半睁开的眼珠也如蒙尘的玻璃球,不那么透彻了。周瑜感到不妙,伸手一探孙策的额tou,手下chaoshiguntang。这笨dan果然把自己作到生病了,难怪刚刚洒在自己肩上的气息会如此灼热。周瑜内心暗骂,自己昨天就不该幼稚的与他置气,应该监督着他chui干tou发。两人应该在床上相拥着坦诚心意,而非这样有害shen心的赌气。
“你发烧了,起来换衣服,我送你去医院。”周瑜起去,却被孙策拉住不让他离开。
孙策看着他,看眼神倒是完全清醒过来了。他说:“我昨天敲错了好几家的门才找到你的,你现在就要赶我走吗?”另一手也摸了摸自己的额tou,是有些tang,但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眼前的周瑜,语气哀怨像在撒jiao:“发烧而已,睡一觉就好的事。你就这么不愿意我留下来?”
孙策shenti健壮,少有感冒发烧这种小病,大多时候也能不药自愈。除了有那么一次暑假,他不知是在哪pi过了tou,回到家倒tou就睡,病的悄无声息,害大家都只是当他在睡懒觉,等弟弟去叫他时才慌乱的发现孙策已高烧到神志不清。周瑜去医院看他时,大人们都忙于各种手续,只有孙权默默的陪在床边,他问周瑜:“哥哥会死掉吗?”,周瑜理所当然的否认了,但他看了眼床上仍旧昏迷的打着点滴的孙策,不同于别人生病时的苍白,他看起来呼xi困难,却又那么红热。医院的白与他一点都不相符,却警告他们说这样的小病都可能夺去他的命。幸好最后他没事,但那一次把孙家全家人都吓得够呛,包括周瑜在内。
所以周瑜并非与他置气,而是真的担心他的shenti。他又放低语气:“我说认真的,伯符,快起来。”周瑜的示弱反而让孙策抓住了他的弱点,耍赖pi样地躺回床上,歪着脑袋看他,大有一副轰也轰不走的架势。周瑜不与他争了,他知dao孙策拗起来是什么样子,只得作罢:“算我欠你的。”
周瑜打开手机叫人送药上门,督促孙策吃了药,给他贴上冰贴,又打了水到床边来给孙策cashen。
见晾了自己这么久的恋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