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到冬季了。
孙权拎着行李,走出车站,被外面的冷风chui得一阵哆嗦。他跟孙策快三四月没有见面了,连电话都联系的都少了,不是孙策在忙,就是孙权有事。
他一眼就看到了孙策,穿着有版型的pi夹克,在一辆鲜红色的轿跑前等他。孙策发现了他,挥手朝他走了过来。“权,发什么呆呢,这儿呢。”
“哥。”孙权敞开双手。
孙策倒也同往常一样主动跟他拥抱,只是这个拥抱的时间有点太久了,超出了一般兄弟会拥抱的时间。孙策笑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rou乱他的tou发,像每个哥哥总会zuo的那样。但是孙权想要的不止这些,是亲吻,是独占。
孙策转shen示意他跟上来,他们好像一夜之间又回到了原点。啊也是,周瑜也在,就在他shen后不远chu1,长款风衣衬得他温run斯文,倚着车门看着他们。孙权低tou看了自己穿的这件mao绒外套,除了鼻梁上这幅眼镜,他还是一副稚nen的学生样子。明明只差了几岁,为什么从外在上的差距都这么大。
周瑜向他简单打了个招呼,冲孙策抬了抬下巴。坐进那台看起来不该是他们的靓丽跑车中。孙权发现他哥与周瑜之间的氛围变了,变得更加的松弛有度,不需要眼神交liu也能默契无间。从前他们一个儒雅,一个热情,在学校里别的女生说的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现在他们,更像是一起杀人放火过了。而孙策面对自己时,却有了不易察觉的生分。他哥变得更加陌生,比从前他去袁术底下还要陌生。他察觉到他又错过了他哥一些重要的阶段。
回去路上是周瑜开的车,孙策在前排兴致盎然的与他聊天,问他期末考试考得如何,有没有好好上学,我不在有没有惹事等等。他问的是与孙权相关的问题,丝毫不提自己。他现在是什么地位,又是哪里来的财富,这些都被他一笔带过了。孙权明白,这是一个兄长的过度保护。
等红灯的时候,周瑜的手指轻微的敲击在方向盘上。钢琴演奏者时常有的无意识的动作。孙权注意到周瑜手上的戒指,周瑜注重穿衣打扮,从不缺dai些饰品,手上也dai了不止一个戒指。只是里面有个普通的银色的戒指,看起来不甚特别,甚至说过于朴素了。没有镶嵌宝石或者别的装饰,只有清冽的金属色泽,在阳光照she1下刺痛了孙权的眼睛。周瑜在后视镜中看孙权,孙权也注意到了。
他不安的朝前去看孙策的手指,还好,上面不着一物。
周瑜把他们送到楼下。
“再见,我也得回舒城了,过了初三,我再回来。”周瑜与孙策dao别。
临走前周瑜又看了一眼孙权,意味深长。
这是孙坚死后第一个阖家团圆的年夜饭。孙策包了个小厅,定了五六桌,又邀请别的亲戚。孙权都不知dao他家原来还有这么多亲戚。孙策表现得如真正的一家之主,落落大方地招待所有宾客,他告诉大家他当上江东集团的喜讯,更宣布了准备搬家的喜讯。他已经在新区买了房子,等明年装修好了,就把母亲妹妹,接去那边一起住。
孙权在桌前观察他哥,不过是几个月没见,他哥展lou了一些和以前不同的气质。比之前的更加恣意张扬。非要用一个字形容的话,狂。甚至是轻狂。他的笑中带着自信的锐气。不过是离开了袁术而已,这几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在和母亲的通话中隐约的知dao孙策今时不同往日了。他现在相当成功。甚至说相当滋run。他很想知dao他哥在这段时间里面,经历了什么事,遇见了哪些人。
除了孙权,大家都不意外的笑。他们举杯庆贺,说孙策是出人tou地了。
孙策为所有人都准备了新年礼物。给母亲和妹妹是些看着就贵重的首饰,唯独给弟弟准备的新年礼物不似别人的有着繁复的包装礼盒。只用一个简单古朴的木盒子装着,红色绣金的布料上躺着一块品相极佳的玉牌,在灯光下反着羊脂一样柔腻的光泽。
吴母将这块玉抽出来,放到孙权手心上:“仲谋,这块玉,是你哥赌回来的,虽然花了不少钱,但物超所值,开出来几乎没有瑕疵。你哥说照光的时候想起的是你,才赌了这块石tou。我想必是与你有缘,所以这玉应是你dai。伯符又寻了工匠仔细打磨好了的,